第一百七十三章:离开盛世(2 / 2)

只听闻男人低沉磁性嗓音在耳边炸开;“阿幽、想要!”

轰隆,原本昏昏欲睡的人儿此时被惊得睡意全无,反身,整大眸子看着他,似是不信自己刚刚所听之言来自身后男人之口。

“阿幽、”男人嗓音微颤,话语中带着小小祈求。

沈清想,不是他疯了,便是自己疯了,陆景行每每想要时,哪里会想着什么事先征求自己同意?莫不是今日脑子不好?思想出来时,她便付诸了行动,伸手探上男人额头,没烧,脑子还是好的。

见此,男人险些一口气吐不出来活活将自己给憋死。?感情是以为自己有病??罢、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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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不能跟这丫头正经,徒惹他心伤。顷刻间,欺身而上,管你同意不同意,要还是不要。清晨一次,晚间一次,陆先生此次用全力,前戏十足,惹得她娇喘连连之际伸手轻拍他,往日,陆先生必然是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在床头柜找,今日,省了重要环节,陆太太盛情邀请,他耐不住这个时间。

于是乎,这夜的陆先生,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一场没有措施的夫妻欢爱,言行动作之间以讨好陆太太为主,但凡是她要求,一应满足。

陆太太将人推搡开。

行吗?不行。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男人半撑着身子眯着眼睛问道。

鬓角汗水沿着俊逸下巴直流而下,落在她锁骨处,痒痒的,异常难受。

“你快点,”陆太太满眼微怒,但好在理智尚存,知晓这会儿推开他,确实是卸磨杀驴,原以为这话已经没毛病了,可男人闻言,明显面色黑了黑,紧抿唇望向她,嗓音凉凉且没好气道;“都是你说了算,你就是祖宗,哪哪儿都得惯着你。”

平日平日惯着,床上床上惯着,不依着她便恼火着推开你。

他这是取了个什么女人。这夜、汗水与律动谱出了美妙乐章,当男人吃饱喝足后,她早已浑身酸软无力,躺在床上仍有她搓扁捏圆。

“阿幽、对不起,我道歉,你别再见气了,恩?”男人心里尚且还在想着某些事情。

她闭着眼眸,呼吸轻缓,并未回应他的话语,但翻身动作证明一切。

“阿幽、”陆先生急了,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贴紧了些。“乖乖~,”男人话语柔柔,伸手揉搓着她掌心,布满汗水的面庞轻蹭着她。微痒,她躲了躲,而后道;“没气、睡吧!”

哪儿能气?事情已成定局,在做无力挣扎有何用?这个道理,她应当早就知晓的。

却偏偏在首都见了陆琛之后才将这一想法彻彻底底稳下来。

次日清晨睁眼时,陆景行已不再身侧,伸手摸了摸温度,凉凉一片,想必早已起了。

她起身,简单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下楼,正巧撞见陆槿言从楼上下来,二人点头招呼。

“清晨空气挺好,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她问。

她点头,却心如明镜。

“阿幽离开盛世了?”陆槿言浅问,话语温婉。

“恩,”她浅应。

“桂花开了,”夏风吹来,清风过境,带来阵阵花香,八月桂花沁人心脾,花香清新,格外好闻。?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桂花开了,”陆槿言呢喃出生,话语淡淡。

她闻言,仅是浅笑,尚未应允,只听闻陆槿言继而道;“清清、你与景行之间,多多包涵,身处你们如此高位,若不能做到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很难走下去,许多事情我身为外人不好言语,但你要知晓,总统府这个大染缸里,我最不会害你们,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谁人不是相互算计?谁人不是在为自己谋利益?”

“我不会说什么让你多多包涵的话语,因为那样与女人来说极为不公平,清清,稳住心,才能在权利洪流当中逆流而上,否则,这条路,你会走的异常艰辛。”

八月二十日,总统府院内,两位气质卓然的女人在院内缓缓渡步,一人身穿白色纱裙,一人身穿职业装,一个温婉,一个干练。

一路浅缓散步,陆槿言话语中肯,不偏不倚。

话语中多的是对沈清的提点,陆槿言此人,暂且分不清善恶,从始至终她摆正自己位置,确实也确实是如她所言,在这整个总统府她最不会加害于她,就连陆景行也旁敲侧击告知过她有事情先找陆槿言。

见她未应允自己话语,陆槿言轻轻一笑;“这话、别让景行知道了,不然得跟我急。”

她这跟在窜鼓沈清不要爱上他有何区别?

似乎没有。

八点,陆景行从办公楼回来,以为沈清尚未起身,直直上了四楼,却不想卧室空无一人,转身按了内线,询问一番才知晓,早便起了,此时跟着陆槿言在院子里散步。

挺好。

这厢,陆槿言与沈清从院子里出来时,正巧撞见人从楼上下来。

总统府的早餐与沁园早餐相差无疑,除去陆琛,四人坐在餐桌前淡淡吃早餐,浅聊时聊及公司事宜,陆槿言将那些令她头痛的问题在餐桌上讨论起来,话语夹着着各种烦躁,陆景行静静听着,待她华语结束,将视线投向沈清,轻声问到,“阿幽觉得该如何解决?”

闻言,她一震愣,这男人,又在给自己挖坑。

她若说不知,显得太过扭捏,本身陆槿言言语出来的问题也是商场常见问题。

她若说出自己独到见解,在这二人面前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班门弄斧。

思及此心中有气,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动作毫不留情,惹的陆先生轻佻眉。

“按阿幽的惯例,估摸着是杀鸡儆猴?”陆先生自圆其说,自己问出的问题,自己回答,还回答的笑意融融。

沈清默,往嘴里送了口清粥,苏幕见此,笑的一脸揶揄。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之际,陆景行此时正在办公楼与一众成员商量要事,暂未脱身,而那方,

沈清正窝在总统府四楼随意翻阅手中书籍,手边电话响起,随意接起,只听闻那侧嗓音清冷道,“见一面。”

“在首都,”她答,话语简洁。

回应她的是那方冗长的沉默,良久,只听闻那人道,“沈氏集团的运作以及内部情况发你邮箱,有事情再联系。”

言罢,他率先收了电话。

八月二十一日,江城闷热天,一场大雨要来不来,将下不下的样子格外惹人烦躁,即便伸出高楼空调房中也让人异常难受,灰暗暗的天空压的人心头生闷,格外郁结。

沈氏集团二十三层执行长办公室内,男人站在窗边,抬眸注视这灰暗阴沉天空,指尖吊着手机,转而想起什么,将手中手机随意扔在一侧沙发上。

动作潇洒豪放,若是懂他的人,细看之下必能看出他此时心情异常愉悦。

八月二十三日晚,陆景行在沈清明显不悦的心情下打道回府,回了沁园,彼时一进沁园便钻进了书房,连晚餐都直接在沁园书房解决,徒留沈清一人在餐室,白色的猫拖着大尾巴陪着她,南茜候在一侧替她布菜,吃了两口,只觉今日菜品不和胃口,但偏生沈清又并非挑剔之人,好吃她就多吃些,难吃她就少吃些,才吃了两口,便松了手中筷子,事宜她撤了。

南茜见此,面露为难,但碍于她满面不悦,也着实是无可奈何,只得招来佣人收拾东西。

晚七点,沈清立于一楼阳台感受这暴风雨来临前的狂风,狂风过境将她短发吹到随风飞舞,一身米白色吊带裙着于身随着这满天狂风忽上忽下,许是外面风势过大,南茜过来轻唤了声,示意她进屋,可显然这位立于阳台吹风的女主人并未有次想法。

狂风怒号,风卷云残,沈清不自觉想起前些时日江城暴雨也是如此狂风,吹断了沁园住宅前的一棵树枝,今日这风,竟丝毫不输当日架势。

“太太,”南茜在度轻唤了声。

她堪堪回神,将手中水杯向后递去,嗓音淡淡;“拿件外披给我。”

许是风声太大,又许是女主人嗓音太过柔和,她竟是没听清话语。

直至女主人在度开口,她才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在出来,手中多了件外披。

狂风大作的天气总能勾起一些伤心往事,即便沈清如此清淡人儿,也逃脱不了被心魔所控。

1991年7月,严歌谣尚且在世,一如既往喜爱白桔梗,那年,沈风临事业初有成就,在江城稳步上升,因爱人喜欢白桔梗,便花大价钱让人在沈家院子里种了满满一片桔梗花,不惜重金给严歌谣建一座花房。

那年八月,江城雨季姗姗来迟,天气足足闷热了十几日,那年江城新闻最常见的便是哪个工地又有人热死在三伏天,谁谁谁中暑之后一病不起,种种新闻在短短数十天内蔓延在整个江城上空,严歌谣时常看到新闻不由轻叹一声,而后叮嘱她不要出去瞎跑。

八月中旬,三伏天正热时,江城一哪里了一场邪风,将整个江城贫民窟吹成了灾区,许多人因此无家可归,而自然,这场邪风让严歌谣的花棚悉数遭殃,整个花棚都被风吹走,更不用说那些阳仔花棚里的桔梗了。

那日之后,严歌谣郁郁寡欢,她总能时不时听见她一两声叹息,问之,她只道是可惜了,却也未有过多言语。

她尤记得,那边沈风临从外回来,见严歌谣郁郁寡欢,抛下公务待在家里陪了她一段时间,

可转身,在度投身转入工作当中。

那日、严歌谣说,刮得西南风。

今日、亦是刮得西南风。

沈清站在风中看着满天梧桐絮漫天飞舞,白色裙摆被狂风带起,而后落下,如此反反复复,

许是狂风过境,带起了寒意,稍稍有些冷,伸手微微抱臂,试图以此来给自己温暖。

晚间十点,刮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狂风终于停歇,迎面而来的便是瓢泼大雨,倾倒而下,整个城市沉浸在这场大雨中。

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下来,势不可挡,威力无穷。植物在挣扎,拼命抓住大地,做最后的努力;动物在雨中飞奔,逃离大雨的侵袭。

风一阵紧似一阵,雨也一阵紧似一阵,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像一道银帘挂在空中。耳边只有“哗哗”的响声,雨滴像密密的铁丝网一样,从天上漫无边际地吹到地上,好像是天河决了

口子,落下了滔滔大雨。

正当她站在落地窗前欣赏这倾盆大雨时,天空突然想起一道炸雷,在她眼前炸开,似是要直直劈在眼前,吓得她微微缩着身子往屋里躲。

雷声刚过,雨势增大,大得连外面花草树木都看不清。这场大雨就像在天地之间挂上了一道大瀑布。雨“哗哗”地下着。

而书房中,正沉浸在公事中的陆先生猛然被一道闷雷给炸醒,而后似是响起身,放下手中公事,狂奔进卧室,见空无一人,面上一紧,便跨大步寻至客厅,见客厅沙发上窝着一抹身影,心里一轻,迈步过去将人搂进怀里轻缓安抚着;“怎还不睡?”

“恩、”某人浅应,嗓音淡淡,眸光依旧落在外面倾盆大雨中。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暗夜中时不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亮透了半边天,男人见此,心里一紧,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怪他,只顾着工作,下起了倾盆大雨都尚未发觉,若非这声闷雷,只怕他还在书房围于政事之间。

伸手,将人抱起,语气强势霸道;“回房睡觉。”

女人未做声,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朝二楼而去,陆先生将人放在床上,而后转身进卧室,

再出来,话语温软;“衣服找好了,洗澡去吧!”

十点四十五分,她从浴室出来,卧室尚未见陆先生人,迎着光亮走过去,见男人着一身铁灰色衬衫,袖子高推,正坐在书桌前与那方进行视频会议,许是注意到她眸光,抬眼,对上她,伸手关了摄像头,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沈清见此,并未迈步前去,反倒是站在门口驻足了些许时候转身进了卧室,轻缓带上门。

她想,陆景行忙于公事,不打扰为好。

而陆先生见她如此动作,心里徒徒一紧,只道是小丫头怨气未减反而提升,偏生此时会议极为重要,不能随意中断,待男人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两点之后的事情。

此时,卧室内女主人睡得憨甜,窝在床沿,睡相乖巧。

陆先生见此,迈步过去,一声轻叹,俯身在她光洁额头落下一吻,满身无奈。

转身进浴室,在出来,便将人带进了怀里。

晚间,沈清迷迷糊糊起身上厕所,却发现腰身被人紧窟住,挪动了两下未果,反手推了推身后人。

许是近几日忙的焦头烂额,没怎么休息好,夜间好不容易睡了好觉,却别人推搡醒,男人微眯眼,带着起床气看向她,满脸不悦嗓音冷冷;“大晚上的不睡觉闹什么?”

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儿被这一凶,给凶醒了,原本浑浑噩噩的眸子瞬间清明,伸手大力推开身后人,没好气道;“上厕所。”

男人闻言,松开了她,转换了下姿势,语气硬邦邦;“毛病。”

在陆景行看来,沈清就是一身坏毛病,夜间喜欢上厕所是毛病,不拘小节是毛病,总之哪儿哪儿都是毛病。

沈清想,反正她是有毛病,离得远点,免得传染他。

所以,当陆太太上完厕所回来离得他远远时,陆先生便满身怒火蓄势待发,大手一捞将人带进怀里。

在沈清看来,有毛病的那人还不知晓是谁,明知她夜间喜上厕所,偏生睡觉之前还喜搂着她,夜间起来动作施展不开不得将他吵闹醒?

“毛病,”某人嘀咕一声,嗓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身后人听见。

男人闻此言,眉头紧蹙伸手将她露在外面的爪子捞进被子里,恶狠狠道;“在闹,在闹不用睡了。”

说完,还不忘恶趣味的象征性的将她往身后按了按,惹得沈清红了脸面,却是不敢再动弹。

只怕惹得身后这头野狼将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