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老一怔。

接着，餐桌上有一个妇人站起身，直接冲了出去。

那是厉锦珊的母亲，李秀雅。

餐桌上，众人皆惊，厉老随即放下碗筷，拄着拐杖走了出去，众人吃饭的吃饭，想跟上去看热闹的，也都放下碗筷跟上去。

二楼的走廊里，哭嚎声一片。

李秀雅早他们一步到，已经劝解开两人，此刻正抱着厉锦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当然，嚎的最多的，还是厉锦珊早死的父亲。

说的是，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厉锦珊，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生活是多么多么的煎熬，有多么多么的想念他之类。

米深站在一旁看着，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

有人过去搀扶起李秀雅母女，两人已经抱在一起哭成泪人。

而米深则一人孤零零站在那里，看上去身形落寞，但脊背又挺的笔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倔强不屈的气质。

——

片刻后，厉家客厅。

米深换了衣服，拾掇好了自己下楼，客厅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

厉老端坐中间，其他人分坐两排，厉锦珊母女也坐在其中。

一个红着眼睛，要哭不哭，一个神色哀怨，好像分分钟看破红尘。总之，两人配合起来，就是一对苦情母女。

至于其他人，那都是整日里闲着蛋疼，跑来看热闹的。

米深刚下楼梯，客厅里众人就都已经看见了她。

厉老脸上露出温和如初的笑容，朝她招招手，“深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