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万变，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不是她……

“她说，从结婚开始，就没有‘欢’可言。所以宋欢歌已经死去，从此只有宋歌。可即便是宋歌，也离开我们八年了……”顿了顿，孟北宸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抑郁。

孟北宸的话，狠狠地撞入楚清言的心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刺得他鲜血淋漓，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他的脑中轰鸣，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宋欢歌已经死去，从此只有宋歌，可即便是宋歌，也离开了我们八年……

欢歌，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楚清言闭上眼，只觉得指尖都在泛着痛意。

楚清言设想过无数次与宋欢歌相遇的场景，或幸福或失意或平淡如水……唯独没想到再相见会是天人永隔！

而且，她已经死了八年！

楚清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许他动过无耻的念头，不管宋轻歌嫁给了谁，如果过得有一点不幸福他都要抢回去……

可谁曾想，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

楚清言双手捂住脸，抵住膝盖。

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宁夏与孟北宸都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悲痛。

“师父……”宁夏轻轻地唤道。

楚清言纹丝未动。

宁夏看向孟北宸，孟北宸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宁夏忍不住叹了口气，楚清言独身多年，追求他的女子从来就没少过，可他从来都没与谁走近过。

一开始宁夏以为是楚清言要求太高，现在才知道他的心早已被人占据得满满的，根本就留不出一丁点给人触碰的位置。

父亲、哥哥、师父、展叔……她身边每一个单身的男人，原来都是那么的长情、那么的专一！

“叔叔，难过的话，哭出来就舒服了。”孟凌怯怯地伸出手拍拍楚清言的后背，软软糯糯地道：“你憋着，会抑郁的。”

楚清言依旧没有动静，可宁夏却看到他僵直的肩膀松动了下来。

宁夏心情有些沉重，她能理解楚清言的感受，毫无准备就忽然间得知挚爱立誓多年的消息，任谁一时半刻也难以接受，会崩溃……

“我没事，先回去吧。”过了一会，楚清言抬起头，神色已经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道。

可宁夏和孟北宸都发现，他的眸子平静如死水，再也没有一丝的光彩。

哀莫大于心死……

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他此刻多痛苦。

就像孟凌所说那样，宁夏真的宁愿他嚎啕大哭，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灵魂，这才是最可怕的……

孟北宸启动车子离开，一路上，车厢里沉默得让人窒息。

大家心思各异，又无一想的不是宋欢歌。

以往觉得很短的路程，今天格外的漫长。

孟凌时不时偷窥楚清言，楚清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唐小樱的来电打破了车厢的沉寂，宁夏一接起电话，唐小樱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