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很大的压力,更不要说后天可能会有更大的暴雨降临。
“现在梁书记、肖浩民他们都绷紧了神经,但只要不倒霉到暴雨都集中在嵛东河谷的上空,问题应该不大,”罗庆说道,“但也说不好,嵛山的地形比较特殊,对气流的滞留影响很大,容易出现极端情况;我们也就是担心这个,这种情况在嵛山历史上时有发生,就怕今年更严峻。”
“那好,现在就准备腾库容,我给叶选峰打电话。”沈淮说道。
“这电话是不是还是我或者胡总来打?”罗庆说道。
沈淮直接给叶选峰打电话协调腾库容的问题,叶选峰要是心胸开阔,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叶选峰心胸不开阔,这就成了沈淮对淮能集团的工作指手划脚、胡乱干预。
现在两方面矛盾那么大,罗庆也不想沈淮跟叶选峰直接通话,由他或者胡舒卫中间缓和一下,都要好一些。
沈淮一笑,跟罗庆说道:“没啥区别,也没有时间去搞协调工作,早一刻放水,库容就能腾一些出来。我直接打电话说这事方便。”让王卫成查到叶选峰的号码,直接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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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能电力的火电规模已经上到四百万千瓦,嵛山的几处水电站加起来,都还才十五六万千瓦。在比例上,嵛山水电存在的问题在淮能集团内部已经难以引起什么重视。
今年入夏以来,全国上下好像没有一处地方不在下雨,长江、黄河、三江流域,都爆发全流域的洪涝灾害,渚江也不能幸免。
说到防汛,渚江中游即淮西市段的防洪防汛形势,要比下游严峻得多。
淮能煤业在淮西投资开发的矿场也出现严重的积涝,损失严重,叶选峰这段时间的精力也是盯在淮西。
今夜,叶选峰也是刚从淮西回徐城,赶着宋鸿奇途经徐城,就拉谢成江等人过来,大家聚到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近期的工作思路,突然间接到沈淮的电话说嵛山湖水电站存在问题,他心里自然不可能高兴到哪里去。
当然,叶选峰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也不可能说因为心里憎厌,就会完全忽视到嵛山湖水库的问题,只是在电话里跟沈淮说他要先了解一下情况。
“现在这个人指手划脚的事可真多,”刘建国私下里更不会掩饰对沈淮的不满,“淮海融投,是李谷拉着他搞的,还说得过去;但霞浦是一个县,却搞起什么淮海政府建设基金,名头听了好像他们才是省政府似的,这手就伸太长了。省里那么多官员,给打脸,看到他心里头会喜欢?”
谢芷看了宋鸿奇一眼,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
宋鸿奇没有说什么,老成持重的谢成江跟叶选峰说道:“现在防汛形势很严峻,嵛山东岭的地形,又跟平江的平原地形又不一样,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情况。”
谢成江不这么说,叶选峰也没有办法将沈淮摞在一边不理。
现在谁又能将沈淮摞到一边不理?
嵛山湖水电站规模不大,却有着稳定的盈利,在淮能诸多分属企业里,颇为亮眼。不过,嵛山湖水电站本质上还是沈淮一手推动做起来的,叶选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这几年都没有亲自跑到嵛山去看一眼,只是派了亲信去接管了事。
他现在对嵛山湖水库的情况,也没有什么直观而具体的印象,也只能在车里打电话给嵛山水电分公司的总经理了解情况。
然而,叶选峰从嵛山水电分公司总经理那里了解的情况,要比沈淮所说的轻得多,至少没有严重要紧急腾库容的地步。
“我就说嘛,明明是这个人乱伸手,”刘建国这时候更得意起来,说道,“对谁都虞指气使的,好像这个家已经是他来做主了。要真这么下去,那是把他给惯坏了。”
“嵛山湖水库下去,就是嵛山、霞浦两县,沈淮在地方上,关心这事也很正常。既然了解过情况没有什么问题,叶哥也不差再费神跟他说一下,”宋鸿奇心平气和的劝叶选峰,但临了又加了一句,“他大概也是没有什么耐心跟淮能下面的人交流。”
叶选峰阴沉着脸,拔电话回沈淮:
“我打电话给嵛山湖水电的总经理,了解一下情况,嵛山湖水库在入夏之后,就已经照规定降低了水位,这几天大雨,都还保持着相当的库容余量。除非最最不利的情况发生,不然没有必要再额外放水腾库容。再个,放水腾库容也不是简单的事,发电的损失也就罢了,嵛山湖沿岸的养殖也会损失很多,方方面面都很难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