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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出现在正面战场，倒也不算意外。

在圣城一战之中，刚复活的蛮尤便被我给阴了一把，以整个禁制的力量进行爆破，差点便直接把他给送上天了。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也让他元气大伤，到后来还找准机会对它落井下石，最后更是一剑砍断了它的半条脖子，如此重伤，可是没那么容易缓得过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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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等他完全恢复，我的麻烦便大了。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蛮尤的，而原本被搬过来作靠山打手的赤眼魔猿，这会又被噩梦魔王给坑了进去。若他这会打过来，那便是真的末日降临了。

所以蛮尤到底恢复到了什么程度，这对我来说尤为重要。

可没想到才第一个问题，尨煌便给出了我一个失望的答案。

“不知道。”尨煌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圣城之战后，圣祖便把自己给关禁闭起来，谁都不曾召见。他传达出来的命令只有一条，就是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的人头带回去。除此以外，便是让我们不断进贡灵兽血肉，修为越高的越好。关于圣祖的其他，就没有任何值得说的了。”

这消息大体上没有什么用，唯一值得说的，也就只有不断进食高阶灵兽血肉这一点。跟赤眼魔猿纯粹享受进餐不同，蛮尤绝不会是做这些无用功的人，想来是借此恢复自己的伤势了，等他有哪一天停止进食，伤势基本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我只能希望，他恢复得越晚越好了。

“第二个问题，”我接着问道：“我记得封印之地被破坏以后，还剩下来的封印雕塑足有数十之多。你们是绝不可能放着他们不管的，应该有再向慕容家说要类似魏潇那一类解除禁制封印的人才吧？现在的解封进境到哪种程度了！”

我是很想从尨煌口中听到毫无进展的消息，但他却再一次让我失望了。

“确实就是这样。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之下，慕容家以最快速度输送了一批合用的人手过来，只是他们的本事，比起那魏潇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折腾了好久，解封也只是取得少许的进展，要有实质性的突破，估计还得需要等待好一阵子。”

顿了顿，尨煌主动在这个话题之上延展：“而我们为了得到这批破禁人才，还不得不提前履约，魔金和琉铜两位大酋长已经先行带领我族大批精锐，进入到北州府之中，作为客军协助慕容家跟其他州府的斗争。若不是如此，在四大酋长的带领下起齐精锐杀过来，你王子铮不可能有任何侥幸！”

尨煌说的是事实。被抽调走的大量异族战士姑且不说，光是四大酋长齐集，这阵容便无人可挡了，就是赤眼魔猿也不可能！而挡不下他们的后果，那便是摧枯拉朽的大屠杀，光凭他们四人便足以把我们给彻底打崩盘了！

不过世事没那么多如果。这会我才是胜利者，当然不会在这种口舌之争上退让，冷笑道：“决策是你们自己做下的，两个大酋长一死一重伤，这苦果当然得你们自己吃下来了，难不成还指望我给你们机会重来？”

尨煌满脸颓然。

当局者迷，尨煌刚刚的话语我细细品味，倒是咀嚼出一点东西来。这会儿顺势挑拨道：“按照我看来，你们的圣祖也不怎么厚道嘛！故意让你们分兵两头推进，像现在这样出差池了，大半精锐折损下来，他便能轻轻松松权力交替更新换代了。等他那几十个手下全都苏醒过来后，还不得彻底变天？”

尨煌彷如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怔在当场，脸色发青。

好几秒过后，反应过来的他才涨红着脸道：“满嘴胡言！圣祖是我们四大族共主，又怎可能做出此等自损肱骨的事情来？”

见尨煌已经动摇，我顺势加上一把火，自顾自下定论道：“真相是，他在送你们这些掌权者去死！不管我又或是慕容家的敌人，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借刀杀人，杀一个是一个，这大概便是蛮尤心中的想法吧……”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

尨煌无比的激动，竟然不顾自己现在受制于人的状况，强行上前来要厮打我。

虽然他表现出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动摇了，对我的说法将信将疑。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这刹那间我忽然有了个恶念，觉得这老头或许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