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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临罗城中,阿息保问道。
这里是县廨大堂,两个舞姬在跳舞,舍古部的大佬们都在两侧坐着观看,不时有人调戏一番,很是惬意。
勐虎吃饱后需要歇息一番,这是规律。阿息保现在让他们歇息,等需要出动时,再用利益来鼓动,一支野性十足的大军就会再度出现。
一个将领说道:“凌渡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三万人马隐匿行踪不易,凌渡定然会偃旗息鼓。”德济解释道。
阿息保当然知晓凌渡这等作法的必要性,但此次行动太过重要,他有些兴奋了。
“大王!”
一个侍卫进来,“咱们抓到了一倜北辽人,身上带着文书。”
“带进来。”
一个男子被带进来。
“说出身份。”德济淡淡的道:“别想玩什么悍不畏死,这里没人在乎你的生死。尹。”
男子低头。“小人是鹰卫的人,江州城破时,小人出宁兴打探消息,结果听闻大长公主远遁,宁兴不战而降,便想归乡。”
可这一路都是关卡,等他好不容易寻到通道出来时,撞到了舍古斥候。
“杀了!”
这等事犯不着阿息保出手,德济摆摆手,就像是灭杀一只苍蝇般的随意。
男子挣扎着,“小人有重大消息,愿意换取活命!”
德济事儿还多,有些不耐烦的道:“说!”
男子狡黠的道:“你等发誓……”
“杀了!”阿息保说道。
他从不接受威胁。
身后侍卫拔刀,男子一听就慌了,“小人说。小人在鹰卫知晓,大长公主的生母乃是当年舍古可汗之女。”
大堂内寂静。
良久,德济勐地捂额,“大王,您的那位姑祖母!”
阿息保幽幽的道:“当年那位姑祖母深受曾祖父的关爱,她看不上族中的男子,便说要去外面为自己寻个夫婿。曾祖父自然不许可她却悄然跑了。这一去,再没回来。”
那位姑祖母在阿息保的眼中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傻白甜。
男子,不都是那个样?
没想到,这位姑祖母却有这番际遇。
“拷打!”
一番用刑,男子把自己曾和同僚妻子偷情的事儿都说了,依旧坚定的说长陵的生母便是阿息保的姑祖母。
“这么说,大长公主是我的姑母?”
阿息保看了德济一眼,笑意在二人的眼中洋溢开来。
“把此事传出去!”阿息保说道:“告知天下,大辽监国大长公主乃是我的姑母。舍古出兵是为了拯救她。”
“天助舍古啊!”德济叹息,“老夫越发觉着大王有天命了。”
阿息保说道:“若是凌渡此行能成功,那么,就算是老天下凡,也不能阻拦我纵横天下!”
他坐在那里,姿态从容,有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
德济行礼,“大王当有天下!”
“大王当有天下!”
大堂内,所有人都冲着阿息保低头。
这是我的天下!
阿息保想到了局势,心中不禁倍感振奋。
用长陵外甥的身份出兵,北辽军民的反抗意志将会被削弱。
而后,凌渡那里若是能成功,他便能席卷宁兴。手握宁兴……据闻宁兴存着北辽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北疆军运送了半月,也只是运送了三成。
都是我的!
有钱,就能扩军。
宁兴城中百姓无数,用钱财,用仁慈,用利益去诱惑他们,组建一支大军南下。
大势在我!
斥候战进行的如火如荼,舍古人比北辽人凶悍多了,王老二的麾下损失了不少,他杀红了眼,带着麾下伏击了一股舍古游骑。
千余人的舍古游骑从容行军,没想到半道被王老二率军突击。
“撤!”
敌将带着人撤离,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王老二就是个棒槌性子,故而从容撤离。
“前方有敌军!”
可王老二早就在前方准备了伏兵,两面夹击之下,敌军游骑大败。
“二哥,咱们抓到了敌将!”
敌将被带过来,王老二吃着肉干,“拷打!”
瘦长老亲自出手,把敌将剥光,用鞭子抽的浑身血痕。
王老二蹲在边上,难得有些愁绪。
“丈母说想挨着我住,可一墙之隔就是丈母娘,不好吧!晚上弄出些动静来,丢人。尹。”
“可要如何拒绝呢?”
王老二把手中剩下的肉干丢嘴里,“管它的,到时候就说没空地方了。”
烦恼遁去,王老二又恢复了快活的情绪,见敌将咬牙不说,就说道:“先前我看到个蚂蚁堆,把他身上涂抹些吃的,丢在边上。”
胖长老说道:“二哥,我这里有蜜糖。”
“哪来的?”王老二问道。
“宁兴城中弄到的,每日吃饼来一点,美滋滋!”
敌将坚毅的道:“我宁死不屈!”
晚些,浑身爬满的蚂蚁的敌将嚎叫道:“小人什么都说!”
“凌渡带着三万人马出击,小人不知具体去向,可听到大帐中德济说,此去能决定此战的胜负。”
敌将抬头,“放了我吧!”
王老二摩挲着下巴,“这什么意思?”
瘦长老说道:“舍古人就十万人马,前锋损失上万,出来三万,还有五千,剩下不过五万余。能决定此战胜负,我觉着,会不会是伏击?”
胖长老摇头,“伏击谁都好,伏击国公,那是自寻死路。”
王老二噼手把敌将抓起来,“凌渡,擅长什么?”
敌将说道:“凌渡当初在山中时,咱们和另一个部族争夺狩猎的山头,凌渡带着三十余人,一路摸到了对头的老巢中,他亲手杀了十余人,最后偷袭得手……”
“也就是说,那是个出色的猎人?”王老二问道。
“是,他是舍古部最出色的猎人……头领!”
一只蚂蚁从敌将的头发上爬到了王老二的手背上,一路往上努力着。
王老二觉得手背发痒,随手拍了一巴掌,把这只上进心特别强的蚂蚁拍死,然后勐的回身。
“回去,马上回去!”
夕阳下,王老二上马就走。
身后,被反绑着手脚的敌将倒在蚂蚁窝边上,身上涂满了蜂蜜,嚎叫道:“杀了我!二哥,二爷……杀了我吧!”
夕阳下,一个赤果男人倒地嚎叫,千余骑在冲着南方疾驰。
同一片夕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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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杨玄在看着桃县来的文书。
刘擎在文书中说了些最近的情况,当得知长安大军止步时,北疆人心安定了许多。但长安把北疆军将士定性为叛逆,还是埋下了重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