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的眼中闪烁轻松之色。
是啊!
只是一个眼神就令对手崩溃了,这功劳拿的没有半点成就感。
但,功劳到手,回头就有赏赐不是。
弄不好还能升迁!
“杀!”
就在老卒心中愉悦时,一杆长枪从侧面闪电般的捅入了他的腰侧。
马忠死里逃生,见是队正任达,脑子里瞬
间空白。
——操练只是让你等熟悉沙场,操练时,十分本事能在沙场上用出三分,你便是新卒中的勇士。能用出五分,老子给你敬酒。能用出十分,国公他老人家都会对你另眼相看。
知晓老子吧!
当初老子也是你等这般桀骜不驯,旅帅的忠告老子没当回事,第一次出战,若非旅帅出手,差点就死了。
从此,老子就知晓一件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现在,都给老子打起神来,操练起来
那一刻,马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此刻,却神奇的回想了起来。
“爬起来!”
任达在怒吼,同时格挡开了对手的刺杀。
马忠艰难站起来。
“深吸一口气!”
任达反击,刺死对手。
马忠深吸一口气。
任达握紧长枪,“跟着我……”
马忠握紧长枪。
任达左脚往前迈步,瞠目怒吼,“杀!”
马忠左脚往前,喊道:“杀!”
长枪的去向有些扭曲,但成功刺入了对手的肩头。
“拧!”
马忠拧了一下长枪,能感受到长枪在对手肩头制造的破坏。
“收枪!”
拧一下之后,收枪就格外的顺遂。
“握紧!”
任达喊道。
“跟着我……“
他在呐喊,在带着新卒们冲杀。
对面,一个敌将指着任达说了几句,几个悍卒悄然上来。
“杀!”
任达再度刺杀一人,可对手倒下后,身后却出现了两个悍卒。
这二人的目标便是他。
“杀!”
任达刺杀一人,却被一枪刺中小腹。
他毫不犹豫的侧身,可依旧中枪。
他呻吟着,双目通红,“杀!”
这一枪,竟然把对手推出两步远。
任达身形踉跄,鲜血从小腹处往下流淌。
两个敌军悍卒扑了过来。
击杀对手的队正等头领,有助于瓦解对手的组织能力。
“队正!”
马忠目眦欲裂。
任达在两个对手的夹攻下显得有些狼狈。
马忠赶到,任达再度中了一枪。
马忠不知自己怎么了,脑里嗡嗡响,但却格外的清明。
左脚向前迈步,借助身体的冲势出枪。
“杀!”
斜刺里的一枪,当即刺杀一人。
剩下一人被任达刺杀,但他的下半身竟然血红一片。
“队正,退!”
马忠喊道。
任达惨笑,“叫兄长!”
“兄长!”身高马大的马忠,竟然哽咽了起来。
“兄弟们!”任达喊道。
“在!”
“让我们……前行!”
“杀!”
长枪林立而出。
对面的敌军,目露畏惧之色。
这是一支把意志锤炼到了极致的军队!
低级将领们会主动带领麾下杀敌,就如同是保姆,一点一滴的带着他们度过新卒期。
这在北辽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能喊一嗓子就不错了。
顶多是关系好的,帮你挡一刀。
这和人性有关。
而在北疆军中,这样的举动比比皆是。
可谁都知晓,北疆军中并无这样的规矩。
这是潜规则!
也叫做,文化!
马忠已经彻底忘却了畏惧,他站在任达的右侧,跟着他,一步步往前。
“杀!”
对手倒下,马忠毫不犹豫的
往前一步。
但,左侧呢?
空了!
他用余光看了看,队正任达捂着小腹,面色惨白。
“兄长!”
马忠有些心慌!
“哔哔个什么?”
任达踉跄上前,肩头靠住他,“别啰嗦,跟着……”
任达站直了身体,喊道:“跟着我……”
“杀!”
千锤百炼的后果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任达的长枪依旧准。
但收枪时,却有些吃力。
他再度靠住了马忠。
“兄长!”马忠说道:“你回去!”
后面有人会把伤员带回去。
北疆神医陈花鼓就在大军之后,带着弟子们无所事事。
“别哔哔!”
任达喘息几下,站直身体。
“兄弟们……”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
“兄长!”马忠眼含热泪,“我错了!”
“杀!”
任达出枪,身体仿佛凝固住了,保持着刺杀对手的姿态。
马忠一枪了结了对手,嚎叫道:“跟着我!“
他的兄长,就站在那里,含笑看着他。
“杀!”
马忠手中的长枪闪电般的刺出。
长枪准的命中对手的胸膛,随后拧一下,收枪。
他不敢回头看。
就怕一回头,泪水会模糊自己的视线。
但左侧的空缺不知何时被补上了。
“喊起来!”
一个平静的声音在鼓励着他。
马忠喊道:“跟着我!”
整个面的军士都在听着。
按照操典,左腿迈步,双手借势前出……
“杀!”
当面的敌军,被这一击给动摇了阵型。
马忠收枪,看了左侧一眼。
旅帅赵永微笑对他说道:“干得好!”
“旅帅!”马忠兴奋的喊道。
“叫我兄长!”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