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病人,我对他有责任。而且……那个病人身份有点特殊,我不能叫警察。”秦梦萦耐着性子解释。
“嗯?对他有责任?那对我呢?”欧明轩语气危险。
“……”
“病人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
“是。”不喜欢他这么轻慢自己的职业,秦梦萦有些薄怒地回答。
欧明轩俯身过去,唇擦过她柔软的耳垂,不同于刚才的咄咄逼人,语气蓦然变得委屈,“医生,我也是你的病人呢!”
对酒当歌,歌罢醉卧美人膝,哪有他这样的病人。秦梦萦无力道,“有病人更需要我。而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很好!”
欧明轩双眼一眯,猛然凑近,沉吟着,“医生,你是在吃醋吗?”
秦梦萦无语,她完全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为什么他可以理解成那种意思?
对于女人而言,最危险的认知莫过于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非你不可”的存在。
欧明轩一直在努力给她这种暗示,或许是太迟钝,又或许是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身为女人的自觉这方面天生有缺陷,不管他怎样营造这种宠溺的氛围,她总能超脱其外,冷静地让他几乎失了耐性认输。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样费尽心机的怎么也得不到,而偶尔不经意间做的一些小事却真正让自己走进了她的心里。
因为,总是抱着捕猎征服的目的和心态,她的心自然永远只会是排斥的,而一旦付出真心,她甚至比一般女人还要容易动心和深陷,同样也更容易受伤。
那冷漠的外表之下,其实是玻璃一般容易破碎的心。
又或者,那颗心其实早已破碎,堪堪拼凑起来。
也正因为如此,出于强烈的自我保护,她才不会让自己轻易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