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敬当今陛下!”
他再次倒满一杯,敬了当今太昊人皇。
“这第三杯酒,敬吾族陨落于不周山之英灵!”
说到此处,陆秀夫眼眶微红,他很吝惜这酒,但此刻他却没觉得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先皇喝得起这酒,当今陛下喝的起,不周山的人族英灵也喝的起!
但陆然没想到,陆秀夫的第四杯,竟然敬的是叶天泽。
“第四杯酒,敬那个小兔崽子,也敬我自己!”陆秀夫一口喝下,“他那一杯,你替他喝了。”
陆然接过杯盏,一口饮尽,不消片刻,便醉倒在了地上。
陆秀夫哈哈大笑,指着烂醉如泥的陆然,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要是那小子,肯定不会一杯就倒,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给内史,没长进。”
剩下的酒,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醉意弥漫着他的身躯,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更高的一个层次。
那是一个崭新的境界,只是,在他的头顶,始终压着一层,他知道那是什么,却没有不满。
这一日,陆秀夫在人皇殿里喝了一天的酒,喝的是烂醉如泥。
这一刻,他不在是帝境巅峰的盖世强者,他不再是东境的人皇殿主,更不是白虎军团的统帅。
他似乎回到当年刚来白虎城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见到什么都好奇的少年,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说话不算数,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所谓天才。
此刻的他,映照着当初的他,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过去。
他突然吟唱起了那首歌,那首想了多年,念了多年,却只能埋在内心深处的那首歌。
他唱道:太初之始,有吾族类!
万年族恨,沧海难覆!
旭日东升,有吾太一!
一撇一捺,立族为人。
神魔当道,欺吾羸弱!
蝼蚁之躯,安能战否?
战否!战否?
修吾甲兵,砺吾戈矛!
战否!战否?
与子同仇,与子同忾。
战否!战否?
挥剑决尘,涤荡六合!
战否!战否!
血未流干,死不休战!
天佑吾皇,天佑吾族!
叶天泽不知道此刻,陆秀夫正在人皇殿里喝着酒,放声高歌,如果他知道……
他只会骂陆秀夫一句疯子,却也能够体会到陆秀夫心中的那些苦楚。
李朝英在他回到石城后,立即赶过来请命:“大人,两大联盟的人怎么办?”
“哦。”
叶天泽看着她,问道,“两大联盟的人,可有攻击我们?”
“他们有那个想法,可他们不敢,但他们在山上,却围了我们的据点。”李朝英说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叶天泽问道。
“照奴婢的意思,一不做,二不休,将两大联盟的强者,清洗干净,彻底绝了后患!”
李朝英说道。
“既然你都想好了,还问我作甚?”叶天泽问道。
“奴婢该死,奴婢越矩,请大人责罚!”李朝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