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想,齐洁就挂了电话。至于说不帮忙什么的,也不能开了,齐洁自然要动人脉去打探最新的消息。
唐逸想了一会儿,就拨了陈达和的号,嘟嘟两声后,陈达和爽朗的笑声响起,“唐书记,听说你忙,也不好打扰你。”
唐逸就有些无奈,听陈达和语气就是没嗅出风声,警觉性实在有些低。
“在哪呢?”唐逸沉声问他。
“北京,来了七八天了,部里有个会。”陈达和笑呵呵的说。
唐逸就摇摇头,“七八天?后院烧没了我看你都不知道!”
“啊?怎么了?宁西出问题了?”陈达和听出了味,“妈地,是因为解救人质那件事吧?我就知道会有人作文章!”
唐逸道:“先不要骂娘,你在哪儿?见面谈。”
“啊,那,香格里拉1505。”
唐逸就挂了电话,拍了拍小武肩膀,要他拐去香格里拉。
……
香格里拉的套房设计具有西洋古典风格,色调柔和,看着陈达和红光满面地脸,唐逸就皱眉:“小日子挺滋润,你是来开会还是来度假?”陈达和不敢分辩,干笑请唐逸进来坐,又说:“会议前天就结束了,我想和婷婷多玩几天。”
唐逸这才现陈达和身后的漂亮女孩儿,穿着浅蓝牛仔短裙,青春靓丽,本来一脸甜笑,但看进来的年轻人训斥了几句在她心里好像天一般的陈厅长,陈厅长话都不敢说,女孩儿就变得拘束起来。怯怯向陈达和身后躲。
唐逸见到那女孩儿就沉了脸,但见女孩儿神态,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和不懂事地年轻女孩儿纠缠,年轻的女孩子经历少,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容易出事,更有些女孩喜欢幻想,高举“爱情大旗”要生要死,那更是随时会爆炸地火药桶。
陈达和身后的女孩儿也就二十出头,唐逸不免埋怨老陈瞎胡闹,但见女孩怯生生的神气,唐逸皱了皱眉,就没说什么。
“达和……”坐在沙上,唐逸欲言又止,看了眼茶几旁小心翼翼倒水的女孩儿。
陈达和却是叹口气:“唐书记,我知道你肯定要骂我,但我还是要给你介绍,她叫朱婷婷。”又转头道:“婷婷,叫唐哥。”
“唐哥。”朱婷婷怯怯的向唐逸打招呼。
唐逸心中不快,但还是微笑点了点头,毕竟,就算有火也得冲老陈。
“婷婷,你去屋里坐,我和唐书记说点正事。”陈达和说完,朱婷婷就听话的进了房。
唐逸就叹口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达和道:“婷婷是我去宁西后认识地,唉,这就是缘分吧?当时我下地方调研,她呢,是被债主追的躲到了乡下,那么巧我就遇到了她,从那几个王八蛋手里救了她,本来以为就过去了,谁知道每天早上,她都会煮了粥给我送过去,她那时候不知道我地身份,以为我是省里下地方的普通民警呢,你知道地,自从和王珊分开后,我多久没那种感觉了!就算是王珊,呵呵,我也就是喜欢她的细皮嫩肉,只有婷婷,我,唉……”
唐逸喝着水,没有说话。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回赣州后,她才知道我地身份,我买了套二居室安置她,她也计较,说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陈达和眼里满是温柔,很显然,他很迷恋那种感觉。
唐逸却是想不到粗犷的陈达和也有温柔的一面,笑了笑,虽然越觉得陈达和不是什么好材料,但刚刚心里的不舒服无疑淡了很多。
喝了口水,唐逸问道:“有人说你用公款给她添数,是怎么回事?”
陈达和一怔,搔搔大脑袋,说:“没有啊,就是前些日子她的债主又现了她,唉,我正愁呢,一百多万的欠款,她父母吧生意失败都自杀了,那些债主就朝她追数,躲到了州还是躲不开。”怔了会儿,抬头道:“唐书记,我老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也不至于拿着帽子不当回事,也绝不会作出给您脸上抹黑的事儿。”
唐逸没说话,拿出了烟,点上一颗。
陈达和却是忽然怪叫起来:“唐书记,你说的后院着火是不是就是婷婷这件事?妈地,谁造谣呢?”
唐逸摆摆手,“不要管这些,嫂子那边呢?”没说下去,想来陈达和也明白。
陈达和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闷头吸烟,显然他不希望老婆和儿子知道,陈达和的儿子在国外读书,爱人也跟着过去了,照顾儿子的起居生活,这么些年了,夫妻间就算没有了爱情,那股浓浓的亲情也是陈达和割舍下的。
“咯吱”卧房地门被拉开,朱婷婷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她怯怯地道:“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陈哥,陈哥声音太大。”
“唐哥,是我一直缠着陈厅长,是我硬要跟着他,和陈厅长没关系,我,我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让谁也找不到我,我,我不会连累陈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