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客套话,孙晓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厚厚的红包,就往着易东来的大褂兜里塞。
“孙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这样,院里有规定的。”
“呵呵呵,没别的意思,就是意思意思,你就收着吧,这段时间你为我儿子辛苦了,那个易医生,你多大了?结婚了没有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孙晓琴这一套乱拳打过来,把面对李火旺都不虚的易东来打的猝不及防。
“妈。”李火旺有些看不过去了。
“我知道了,妈这就是走。”
等孙晓琴走出病房,易东来对着李火旺露出一丝苦笑。
他坐在刚刚孙晓琴的凳子上,从怀里把孙晓琴的红包拿出来,对着墙角的摄像头晃了晃,放在李火旺前胸的病房兜里。
“等出院了,记得还给你妈,我相信以你的人品,应该做不出把这钱拿到游戏里抽皮肤的事情来吧?”
李火旺伸手打开了红包,看着里面是一叠红票子,大概数了数,应该有个三四千。
“那可说不准,我过去在学校里可是坐在后排的学渣,在学校里可算是坏学生。”
易东来用手推了推自己无框眼镜的鼻梁,观察着李火旺此刻的神态。“其实如果你真把这些线冲到游戏里抽皮肤,那我反倒高兴了,至少你有了正常人的需求,如果真有那天,那你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了。”
李火旺把红包收了起来,脸色变得认真了起来,他对着易东来说道:“你的办法确实有用,但是真的能完完全全的治好我的一切吗?”
“当然,你要对我有信心,你不要觉得你的病情独一无二,这种办法我对别的人早就已经用过了,效果非常好。”
“曾经有一位病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根木头桩子,他不吃药也不睡觉更不配合我们的治疗,但是我告诉他,木头也是要睡觉的也是要吃药的,并且为了证明,我还给他看了树木的动画。”
“看完之后,他真的信要树也是要吃药的也是要睡觉的,于是就开始主动吃药了,主动配合治疗了,并且只经过短短三个月,就出院了。”
“上次回访发现他出院后,再也没有犯过了病,虽然他如今只能送送快递,赚钱不多,但是也能糊口了,也算是回归社会了。”
李火旺缓缓地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丝困惑,他伸出右手在自己眼前握紧又张开。
“虽然斗姥赐予我红中的记忆已经全部消失了,我重新变回了真正的李火旺”
“可是我记忆中的《大千录》并没有消失,我身上的伤疤也没有消失,而且还有巴虺赐予我的那些超强的感知能力。”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哪怕我成了我自己的心蟠,可是真正的李火旺身上始终都缠着巴虺的因果。”
听到这话,司天监看着眼前的李火旺沉默着,良久过后这才用那多重的声音说道:“迷惘本身就是痛苦的一种,有些事情现在的事情你无妨了解太多。”
听到这话李火旺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有些听不到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很好,保持住。”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司天监走了进来,而李火旺面前的那个司天监如同黄沙般迅速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