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皱眉,一挥手:“不见。”
她前两日闹出那样大的笑话来,宫廷里面谁人不知,如今竟然还好意思舔着脸找来,太后心中有火,然而眼下却并不是收拾她的好时机,便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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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太监还没下去通报,便听到一声娇诧,紧跟着,丽太妃的身影就这么的撞入了眼中。
“哟,姐姐就这么见不得妹妹呐。我人都都跟前了,您却不愿看我一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做错了什么开罪了您呢。”
只是一眼,太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丽太妃穿着一身桃粉色的宫装,头上没有带金簪,却贴了一圈流苏。莲步微动,那流苏边跟着微微晃动,每一串如米粒大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耀着流动的光泽。
更别提她描眉涂腮,一身从骨子里透出的轻佻。
不过,脖子处倒是捂的严严实实的,还有宽大的衣袖不时露出的手背,好像能瞧见一些浓浓的淤青。
太后收回了目光,望着镜中,眼观鼻鼻观心,淡淡道:“太妃不在储秀宫里精心养伤,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简单一句话,便戳穿了她尽心尽力想要维持的体面和伪装。
丽太妃的面色陡然变得十分可怕,狰狞的望着她,压低了声音:“你,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太后语气淡淡,然而在丽太妃瞧不见的眼睛里却多一抹浓厚的鄙夷之色:“妹妹似乎从未想要遮掩二字,那日还派人大肆宣扬的来哀家的慈宁宫,又何惧怕人知道呢。”
丽太妃想起秋的自作主张,不由的咬牙切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贱人,沉井都便宜你了。”
“我劝妹妹还是为自己积点功德吧。这些个奴才们的命,好歹也是命。杀的多了,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丽太妃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的前仰后合,手中的帕子都遮不住了那讥讽的脸。头上的步摇跟着晃动,在阳光下的光有些刺眼。
“哎呀,真是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丽太妃好容易止住了夸张的笑,那帕子去擦眼角的水花:“哎呀,谁能想到呢?忘恩负义,残杀全家的人,竟然还跟我讲起了功德。莫非太后以为自己每日吃斋念佛的,便能抵消当年的业障吗?”
“放肆!”
太后再也忍不住,脸上犹如乌云遮面一般,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震的上面的象梳珠钗都跟着颤了三颤。
“呵!”丽太妃挺胸抬头,傲气十足:“我在太后的手下,胆战心惊的过了六年。太后为了撵走李家,便涉及了我的清白。是,我是自甘堕落,委身了察哈那莽夫。可归根结底,也是太后一步步涉及出来的。九泉之下,见了先皇,我也要好好问问,太后究竟是安的什么心,竟然要往先皇的脑袋上扣一顶绿悠悠的帽子。”
见太后的面色不愉,她便说的越痛快:“先是借皇上的手弄疯了贤妃,又是用我的清白来换你儿子的江山。除李家,杀母族。太后果真是女中豪杰,端的是心狠手辣。现在想想,我当年也是猪油蒙了心了,太后连自家亲姐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了我这个夕日旧敌呢?是我痴心妄想了,如今,我算是活明白了,也不愿再你跟前悲悲切切。反正你早晚,也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