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有声:“没想到咱们李将军干起这屠夫的活也是有声有色的嘛。”
“嗯。”
他手中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片出了一盆的肉片出来。
“我跟他们说,来这儿之前,我就是个屠夫。”
我滴个乖乖!
魏三娘瞠目结舌,不由竖着大拇指:“都说女人会骗人,依着我看,你们男人撒起慌来才叫一个真厉害呢。”
李泾之这回抬起了头,扬眉一笑:“彼此彼此,魏妈妈也也不差啊。”
想起两人在黑土城的遭遇,不由的都笑了。
野猪肉比不得家猪,吃起来肉质不仅有些膻,口感也不大好。然而在这冰天雪地的小屋里,却因为有了身侧陪伴的人,饶是这般,也吃的有滋有味。
酒足饭饱后,魏三娘躺在暖暖的炕上,也彻底的不想动了。
李泾之简单收拾后,索性也躺在她身边。
“看什么呢?”
“瞧!”
魏三娘望着外面的天空失神:“天上的星星,多亮啊。”
顺着看过去,李泾之也看痴了。
雪后的夜空,似乎被清洗干净的黑丝绒布,上面点缀的璀璨的星子,忽明忽暗。布满了整个夜空,美不胜收。
“我记得从前在吕梁的时候,夏天热,就在小院里头,洒上水。等到热气被带走时,也就送来了凉风。再把井水里拔过的西瓜捞上来切块儿,沙沙甜甜的,还有些冰牙呢。”
那时候,她还是个十四岁的新嫁娘,转眼,跟身侧的男人已经走过二十年了。
夜色迷人,越看越叫人忍不住的回忆。
忽然,身侧男人开口了。
“那时候,你总是把西瓜泡进去一天,忘了拿出来。瓜浸时间长了,皮就裂开了。我只有再给你换上一个,省的到时候你吃不到嘴,又该沮丧了。”
魏三娘一咕噜坐起来,虎着脸:“你骗人!”
她才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呢,再说,那时候他都不着家,怎么知道的。
李泾之双手枕在脑后,好让自己垫的高一些。
“让我想想,夏天除了西瓜,你就是喜欢放葡萄进去了。有一回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些野果子,也放了进去,幸好我瞧见,不然,只怕你十四岁那年就要先英年早逝了,哪里活到现在?”
记忆里,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魏三娘记得,那会儿好像是邻居的婶子给了一把红色的浆果,她都没舍得吃,放在井里想冰了第二天晌午吃的。结果拎上来一看,桶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偷嘴,害的她难过好几天呢。
“那是刺梅儿,有麻痹作用。一粒就可以令人口舌不得言,两粒口歪眼斜,三粒的话,四肢麻痹,不得动弹。”
他望着魏三娘,眼底含笑:“至于你那么一把,我还没见人吃过。不过依着这个药效,只怕是大罗金仙,也无济于事了吧。”
老底被揭,实在是.......
魏三娘清了清嗓子,摸下去到桌子边,倒了一碗水,念念有词:“今晚这红烧肉也太咸了。”
瞧着小妇人不自在偏还要掩饰的样子,李泾之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