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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掌柜的大掌一拍:“比珍珠还真!“
魏三娘要的便是这个。
她将竹篮放在柜台上,又从里面小心翼翼的碰触一只陶罐,递给掌柜的:“那这样东西,还请您给掌掌眼。”
罐子是粗陶烧纸的,里面抹了一层釉质。是最差的一种装酒容器,在这个店里,便是地瓜烧这样的东西,他都不屑用这种罐子来装。
掌柜的有些不悦,然而眼前妇人的眉眼秀丽,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存心打趣自己的人,便咽了刚升起的怒容,接过了罐子。
他甚至没有去打开封泥的欲望,只是将罐子抱起来,在自己鼻尖假模假样的轻轻嗅。
只是一下,瞬间,他便愣住了。
那股若有若无的酒香,从封泥里面丝丝溢出。虽说这酒闻着,差了些年月,不过确实十足的黄酒。
掌柜的当即大喜,再看魏三娘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夫人,这是?”
魏三娘笑了,并没有正面回答:“掌柜的尝一口吧。”
这下,掌柜的再也不敢怠慢,没有选择打开,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她请了进来。
一进来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别看门帘小,可走过一个长葫芦似的走廊,后院却是豁然开朗,足足有二十多间房。而宽阔的院子里面,则整整齐齐摆放着酒缸。
“哦,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酿酒的。这黑土城里面所有的酒肆,酒馆里的酒,都是从我这来的。”
魏三娘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还撞到了一个行家手中。 院子里面有两个男人,膘肥体壮,这么冷的天,竟然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单裤。腰间的带子缠的紧紧的,额前不断有汗珠滑落,顺着砰张有力的线条一直滑落到汗巾
子上,最终消失不见。
见到掌柜的,他们停下了手中的重锤。
“这是我的两个儿子。”
老掌柜笑呵呵的指着他们:“家里这做酒的手艺,时代相传。夫人这边请。”
而后,将魏三娘请到了东屋的炕上。
早有人捧了粗茶过来。
“夫人。”
老掌柜将怀中的罐子十分小心的放下,抬眼问她:“那我就开了?
“开吧。”
掌柜的能这样看重她做的东西,固然是好。然而在知道对方是行家之后,魏三娘也难免有些心虚了起来。毕竟这酒酿的如何,她自己心里都没个底。
老掌柜却没有留意她的神色,而是打开了封泥,给自己徐徐倒上一碗。
事实上,在封泥被拍开的那一刻,浓郁的酒香就随之飘散在空中。而随着那琥珀色的色泽流淌而出,更是馋的人肚子里面的虫儿都要勾出来了。
老掌柜双手捧着碗,十分神圣的抿了一口。
而后,却皱起了眉头。
魏三娘的心被高高的吊着,神色紧张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