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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蒙住了心,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愈发的没脸对先人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说,丫鬟连忙提察哈尔顺气,待气息平复后,他才接着道:“新君人选,我知道,长公主心中自有定论。只是,我请求公主一事,请您务必要考量。”
元华软了面色:“原都是一家人,二叔说说也无妨。”
“公主,从我北狄入关之后,便一直善待南人。先皇更是如此,重用降臣,我北狄朝堂之上,一大半竟然都是南人。” “我并非对他们有意见,可俗话说,非我族类,定有异心。李泾之这次的事,若是放在北狄人身上,一个女人算的了什么。即便心中再有气,也断然不敢举兵造反。可
见,这女子,不过是他的一个说词,其实心中早对我北狄不满已久。”
元华当即大惊:“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那罗延捂的紧,她也丝毫没敢让外人知道。
“长公主忘记了?”
察哈尔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艰难开口:“我,我从前在草原,人称老狐狸。既然是老狐狸,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还知道,长公主有着不输男儿的胸襟和远见,行事作兴果断。正因为如此,我即便是日后被碎尸万段,也要来跟公主说明。”
元华心头乱糟糟的,她觉得自己做错的一切好像都没有逃过这个老狐狸的眼睛。方才才放下的一丝隔阂顿时又重新被拉起,甚至,比原先还更严密了。 估摸是坐的时间有些长了,察哈尔渐渐的坚持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公主首要做的,便是杀了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其次,无论是迎接太子回京,还是另立新君,
李泾之,一定不能放过!”
元华的嘴唇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察哈尔激动的神色渐渐平复,眼中被失望所笼罩,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无奈嗓子里面突然一甜,一大口淤血顿时呕了出来。
元华见这么也不是事,命人将察哈尔给送了回去。临走前,温声安慰:“老王爷的话我都记下了,你好生在府上养病,一切都莫要担忧。”
察哈尔的眼神不甘,还想要挣扎,然而元华却漠然的转过脸,用态度说明了一切。
轿辇晃晃悠悠,再一次的被抬走。
元华缓缓转身,望着那华丽的轿辇,不由叹气:“想他威风一世,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圈地无数,惹的民生哀怨,到最后,不过整日卧在这方寸之间,真是何苦来哉。
身侧的婢女小声提醒:“公主,该是驸马吃药的时辰了。” 元华顿时心生一凛,旋即转身,快步向前几步后,突然想起什么,对身侧人叮嘱:“去告诉门房,最近若是有一位姓元的公子送拜帖来,不要声张,直接引入书房,再
悄悄唤我便是。” 婢女不解,却又不敢多问,低头称是,随后,跟在元华身后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