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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她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怎的,一个月后,盛京传来了好消息。
洪都破了。
“太好了!不愧是李泾之啊!”
那罗延看着手中的密信,上面将破城的过程写的十分详细。
下面的汉臣跟着附和:“的确,谁能想到,李将军竟然想到将水改道。先是堵住,等水位增高之后爆破,直接淹了洪都。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呐!”
“此言差矣吧。”另一个凉薄的声音打算他的话:“战国时期,秦国攻魏,使用的便是这一招。水淹大梁,他李泾之不过是借鉴了古人智慧,在你们汉臣口中,就吹捧的无以复加,真是其心可诛!”
“你!”
眼看火药味再度升起,那罗延懒懒道:“好了好了,攻破洪都是好事,理应庆祝,怎么还吵起来了。”
“殿下。”穿着一身北狄衣裳的贵族单手放在胸前,义愤填膺:“汉臣已经归顺我北狄多年,理应就是遵守我北狄礼法。可是他们依旧蓄发穿着广袖华服,分明是人在北狄心在别处,简直是其心可诛!”
“你!”
汉臣怒道:“礼法不可废,难道你要老夫也同你这蛮夷一般,散发胡服吗?”
话音落下,满殿死一样的寂静。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抱拳拱手,无限惶恐:“殿下,臣,臣不是那个意思,殿下。”
“好了。”
那罗延不咸不淡打断了他的话:“李将军大获全胜,我北狄一统天下在望,这是好事。大喜的时候,谁在说些丧气话,无事找事,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一番稀泥,算是成功的敷衍了过去,汉臣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琥珀色的眼珠子扫视殿右边站着的汉臣,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天下一统后,便再无什么北狄南朝,许多习俗,规矩,都该适当的调整。刘大人,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刘大人正为自己方的口胡而懊恼呢,冷不丁听到那罗延又叫自己的名字,连忙上前道:“王子所言极是,老臣一定遵循!”
都道天下易攻不易守,那罗延却不以为然,汉臣也好,北狄也罢,总是能寻个让她们相融的法子。这天下,注定还是归顺了北狄。不过.....
展开书信,最下面写的却是询问他何时派官吏前来管辖。
按照惯例,只要官吏一到,大军便会班师回朝。
到那个时候,李泾之便会顺理成章的来要回魏三娘,那个时候,他便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这辈子,兄弟估摸是没法做了,可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思量再三,那罗延提笔,在纸上写下朱批。
来不及管这旨意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了,迅速的封上火漆,递给一旁的小太监。
“传令下去,八百里快骑,送去洪都,务必要亲自送到李泾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