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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她这个早早就死了嫡母的女娃娃。
庶母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这回丢了脸面,回去指不定会在父亲跟前怎么编排呢。若是父亲动怒,再也不给她指好亲事,那么这一辈子她都完了。
那罗延是心头的朱砂痣,有拓跋玉在,她连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当初鬼迷心窍送出去的帕子会落入吴梅君的手中,真是太大意了。
如今,只有与虎谋皮,余下的,再做他算。
想清楚后,方英抬头,望着吴梅君,目光冷静,嘴唇轻抿:“好,我答应你!”
随着她这声,吴梅君的脸上也终于冰解春来,笑容重新回到了眼底。
“好,那么,就一言为定了。”
“等等!”
叫住了准备要走的吴梅君:“还有一件事,你若是不能解决掉,只怕我日后入了李家的门,也是举步维艰。”
方英一想起下午的事,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李家上下不成体统,将个黄毛丫头宠的没个模样。有她在,只怕我一天都过不舒坦。我不如你聪明,索性你送佛送到西,替我解决了她,如何?”
吴梅君有一丝丝的诧异,可在对上了方英无比坚定的表情后,突然笑了。
“这有何难。”
红唇微微上扬,犹如春风拂面,而说出的话,却像冬日凛冽寒风,刺骨的寒。
“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嫁出去后,还能如何作妖?我记得你那庶母还有一子,十七八岁,正是娶妻的年纪。若是能娶到将军的女儿,岂不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方英有些微微犹豫:“可是听说南朝人规矩甚多,什么未出五服,同总同族都不得成亲.....”
“这是北朝,李将军也是我们北朝的将军。方英,你莫不是怕了?“
“笑话,我怕什么?”方英挺着胸脯,不屑道:“我只是想起便宜了那贱妇的孽种,有些不甘罢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方英,你不是总痛恨那个家嘛。你嫁来将军府享福,让李眉亦嫁去你家中受那个罪。从此你们两人命运扭转,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方英心中一动。
不得不说,邬君梅的话很好的打动了她,正中她心中最痒的那个部分。
自来将军府之后,她便疯狂的嫉妒上了李眉亦。 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农妇的女儿,却能住这样的宅子。父母宠爱,兄长各个更是体贴,看着她的吃穿用度,简直堪比拓跋玉了。最可恨的是,李家连一个妻妾都没有,三个兄长,只有这么一个妹子
。全府上下,都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爱。
便是她身侧的丫鬟,腕子上的那个镯子都比自己全身上下的行头还要名贵。
凭什么!
凭什么那样的粗鄙丫鬟可以美味珍馐,绫罗绸缎,三千宠爱在一身。而自己这样的女子,却要屈居于那样紧窄的宅子里面,跟着庶出的妹妹住在一处。甚至连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方英好恨,恨人世间的不公,恨父亲的薄情寡义,更很李眉亦轻易的拥有了自己一直奢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