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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身侧的宫婢上前,怒不可遏:“胆敢对公主无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魏三娘紧张的护着肚子,看着眼前这身材粗壮的宫婢,咽了口气,稳定心神,死死的盯着拓跋玉。
据她观察,拓跋玉是属于典型跋扈骄纵女,可越是这种人,越是不能忍受别人的挑衅。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与其苦苦哀求被人踩在脚下,倒不如奋力一搏。
就在宫婢步步逼近的时候,拓跋玉忍不住了。
“慢着!“
她面色阴沉,引得原本就不算美的面庞更是扭曲:“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忠不孝了。若是说不出个道理,可就不是撕嘴这么简单的了。”
随着话音落下,她手中的金剪子使劲一绞,将盆中美艳的花朵齐根剪短。 魏三娘挺着腰板,冷笑:“公主假传圣旨,视为不忠。我夫君为北狄立下汗马功劳,此刻正在前朝面圣,公主却想要在这里没有缘由的惩戒于我。传扬出去,人们只会只为是王的旨意。王上一世英名就
毁在了公主手中,视为不孝。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我为何要跪!”
她话音掷地有声,周遭的宫婢一时没有想到,又寻不出个反驳的话来。顿时面面相窥,噤若寒蝉。
良久,拓跋玉缓缓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村妇!”
她放下手中的金剪刀,起身抬脚,踩在了落在地上的姚黄上。碗口大的牡丹花在寒冬腊月能养成这般娇艳,该是费了多大的心思。然而她却视若尘泥。大脚上去,直接碾的支离破碎。
走到了她的跟前,拓跋玉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那双杏眼。
“看来,舅舅他们都错了,这南朝的乡下妇人,也没那么好打发。原本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你,可你如此聪明,倒是有些难办了。”
魏三娘心中一凛,下意识觉得有一股危险隐隐席卷而来。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她已经将话说的这样明白,若是知道分寸的,肯定会将她放走。而且,纵然是公主,也没道理敢公然的对一品诰命出手。除非......
魏三娘心中一沉,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涌上心来。
除非,公主今日压根就没想让自己活着出去。
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护着凸起的肚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公主,看似临危不惧。然而内心的恐慌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淹没。
李泾之,你个死鬼,老娘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再不过来,今儿你就要给老娘和你未出世的闺女收尸了!
“不如。”
拓跋玉冷笑,接过了宫婢递来的佩剑:“我杀了你,再杀了那个假传圣旨的太监。到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你和那个太监的尸体,早已经从护城河漂走了。”
她目光阴森,缓缓的抽出了剑:“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啊!”
随着寒光一闪,魏三娘心迅速的提了起来。她强忍着,步步后退,一直推到坚硬的门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