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泾之嘴角轻扬,眼底露出一丝喜意:“那便多吃一些。”
一勺,又一勺,不知不觉,青花瓷碗中已经见了底。
魏三娘觉得自己吃的好像不是燕窝,而是陈酿,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直到唇角传来的温度,这才恍然大悟。
李泾之用手指揩去她嘴角残余的汁液,莞尔一笑,倒是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魏三娘声音软了几分:“你不必如此的,府里伺候的人多,你该忙就忙去吧。”
她性子素来吃软不吃硬,他如此,倒是叫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忙。”
李泾之握住了她的手:“比起来,你更辛苦。”
他的视线转移到那平坦的肚皮上,犹豫了会儿:“我能不能,摸摸他?”
若是寻常,魏三娘早就嗤之以鼻了,这才两个月,能摸个什么出来啊。
可现在,被那双隐隐带着期盼的眼神盯着,她突然就软了。
“嗯。”
直到他的脸缓缓贴到肚皮上,她才猛地一惊。
不应该,是用手掌嘛。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已经贴在了小腹处。那灼热的呼吸似乎穿透了身上的薄纱,一股股的吹在了肚脐处。而从魏三娘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头顶的青玉发簪,和如瀑布一样的鸦色长
发。
成亲十几年,这样亲昵的动作,却是头一回。
他的头发很是浓密,上层用青玉簪挽着一个发髻,其余则齐齐披散。像是缎子一样,闪着流动的光泽。
好,好想摸一摸啊!
魏三娘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手指微动,尚未抬起,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他在叫我。”
这一句话,将她飘移到天边的心,迅速的拽回。
“咳咳。”
清了清嗓子,发痒的手指动了动,佯装漫不经心:“才多大啊,你肯定是听错了。”
“不,我真的听到了。”
温热的掌心紧紧罩出了调皮不安的柔胰,漆黑的眼眸透着肯定的光芒:“他说,他很高兴能来咱们家。“
“明玉。”
李泾之温柔的凝视着她的双眼,缠绵的好似要将她湮灭:“我也很高兴,他的到来。”
因为他,我才头一次看到你的辛苦,明白你的不易。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这些天来,魏三娘受的苦,他都看在眼里。这才两个月,人已经折磨成了这样,更别提十月怀胎下来加上生育。李泾之隐隐的明白,为何当初魏三娘会强烈的不放手孩子们。也
明白了孩子们为何护着他们的母亲。
因为母亲二字,就是这世界上最坚强,最伟大的后盾。
相比起来,他这个父亲是在太不称职,做的太少太少。
魏三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也不好意思起来,诺诺道:“其实,我也,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怕人知道笑话,毕竟我都当奶奶的人了,哪有婆婆跟儿媳妇赛着生孩子的......” 她唠唠叨叨一大堆,也是为自己前些日子的过度反应而自责,看在李泾之眼中,更觉得小妇人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