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写的实在是难看,比起她之前的进步简直是一退千里。
郝啸脸上的嬉皮笑脸也跟着收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就是个十分严厉的人,看到二丫如此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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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免有些失望:“这就是你所谓的十分喜爱书法?水准简直直线下降,跟你才开始握笔一样。二丫,你若是不想学了,直接说便是,不必如此耽误你我的时间
!”
上过杀场的人,讲究的便是效率二字。
郝啸平日里对二丫好是好,但正是因为这份好,叫他不愿意看到二丫耽误自己,这种敷衍的态度。
还是头一次看他用这样重的口吻去责备一个人,二丫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要如何将真相说出口呢?
是该说因为这次学的字里面,因为有了龙腾虎啸四个字,其中含了他的名字,所以便控制不住的写了厚厚一摞。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满纸张全部都是郝啸的名字了吗?
还是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不知何时,三哥的影子越来越淡,偶尔会想起他,却压根记不住他的名字。相反,另一个伟岸男子的身影,却在心头日渐清晰。
或者说,因为自卑,因为害怕,她便将这份感情紧紧的埋藏在心中。这些字,的确是她刚开始跟着他学时候的,胡乱翻出来应付了事。
而如今,听着他用这样严厉的口吻来责骂自己的时候,二丫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她哭的是自己的不争气,先是喜欢姐姐的小叔子,如今又对琼华姐的舅舅动了情。难道自己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见谁都喜欢?
再一想,三哥那样的白月光她不敢攀,而郝啸这样久经风霜的男子,更非她可以触碰的。
十三年来,未曾动情。而一动情,便是接连失败,二丫是为自己的羞愤而落泪,也是为了那势必没有结局的感情而落泪。
郝啸毕竟是个男子,在军营中曾经管教的都是些男子,如今见二丫在自己跟前哭的难以自制,那颗强硬的心早就软化了。
“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怎么哭成这样?”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擦擦吧。”
谁知道,二丫不仅没有接帕子,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难不成当真伤着小姑娘的心了?
郝啸在心中自我检讨,也是,他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哄小姑娘。也就是二丫的性子好,整天见谁都笑嘻嘻的,时间久了,险些忘记这还是个小姑娘了。
“不哭了。”郝啸逗她:“是我的不对,写字原本就是要循序渐进的,是我太心急了。以后咱们每天将半个时辰改成一个时辰,假以时日,你的字一定就好看了。”
没成想二丫摇头,抽噎着:“一个时辰,太久了,还要做生意呢。”
小丫头哭成这样,居然还没忘记自己的本分?
郝啸哭笑不得,揉了揉她头顶的乱发:“最近不是太忙,剑鞘一人盯着就够了。你年岁小,有喜欢的东西边应该尽快去做。不要等到迟暮时,再去追悔莫及啊。”
二丫抬头,透过泪眼朦胧,她看到了郝啸那淡淡的眼神,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可是等她将眼泪擦干的时候再看,便什么都没了。
仿佛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想起他的话,二丫觉得内心又充满了勇气,用力的点头:“那我听您的,一定要尽最大的力量,去追求我喜欢的东西。即便是将来失败了也不后悔,至少我曾经付出过,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