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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回答,魏三娘便连着道:“你军营事务繁忙,整日往返奔波多有不便。家中我会顾着孩子们,如从前在吕梁一般便可。”
怕他误会了,她又补充道:“这宅子总是你买下的,所以主屋还是归你。反正房子多,我随便找一间住下便是。”
若是说方才第一句时李泾之便已经变了脸色,那么这会儿已经跟锅底一样黑了。
从前那般,说白了,她到底还是在怪他。 回想起自己从前种种,他压制下心底不悦,解释道:“我早便决定了要上战场,那会儿不愿归家,是怕自己产生了羁绊。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从此咱们一家人安生过日子。我早已经吩咐下去,一切的产
业都交由你来打典。“
想了想,又添了句:“日子总长,往后你便明白了。”
他会尽可能的补偿那段缺失的岁月。
对于李泾之来说,这已经算是推心置腹的诚恳告白了。
无论是置办宅子,还是要将所有的产业都交由她手中。这一切无非都是想要让她安心,从始至终,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只有她一人。
只可惜,李泾之的一腔真情厚意,却注定得不到回报。 魏三娘斟酌再三,缓缓开口道:“我是个农家女,大道理不懂,却也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个道理。当年你抛下我们母子离去,我却并不怨恨你,因为之前你的冷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只是你
李家买去的媳妇,要的就是这个肚皮。所以这些年,有你留下的银子,和这之前的心里建设,我的日子过的还真不苦。“
她眉目淡敛,异常平和。
“如你所见,孩子们都长大了。这将军夫人的称号,我还真是不在乎。不过你若是愿意给孩子一份前程,我自是也不会拖了后腿。只是你我之间,维持了表面便好。”
李泾之的面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牙齿都快咬碎了,挤出阴森森的声音:“我倒是不知,你解释解释着维持表面是个什么意思?”
说也奇了,估计是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如今魏三娘站在这主屋跟前,耳边又听他说着要住一处的话。将心底那些个淤堵顿时都激出来了,不吐不快。 “你愿意纳妾也好,填房也罢,所有的房中事我一律不管。我这边,尽到我自己应尽的本分便可,不过事先说明。这将军夫人是个什么做派,我估摸是做不大好,若是有什么不如你意的,你也莫要对我
来使脸子。”
说完这些话,猛然感觉到心头一松,恍然开朗。
该说的都说了,相信李泾之也不会反对吧。
一抬头,却见他面色铁青,一张俊脸满是怒容,那双凤眼凌厉,仿佛要将她射穿个洞一般。
四目相对,原先在胸前积攒的那些个勇气,此刻也噗噗噗噗如被针尖逐个戳破,化为泡影。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魏三娘的声音不禁弱了下去,却还偏强撑着,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儿:“反正从前不也是这样,我也都习惯了。”
李泾之长这么大,少年时期在圣贤书中泡大,后来投笔从戎,便是跟满身臭味的军营里磨砺。看上去一个俊俏冷面将军,实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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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实则却是个在情事上一窍不通的青瓜蛋子。 在他看来,魏三娘就是自己的媳妇儿,连孩子都有四个了。如今他一未抛弃糟糠,二未纳妾移情,甚至关照她的情绪,几次三番做出了讨好的行径。没想到却将这妇人的胆子给越养越肥,如今都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