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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但她的视线更像是停留在窗外很长的时间了,而手里的书没有翻过。
池池欢抬脚走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身体怎么样了。”
温薏把手里的书放回到床头,“还好,没什么问题,那天忘记跟你说谢谢了,送我来医院。”
“这没什么,本来就是应该的。”
温薏整个人都显得很寡淡,无论是神色,还是肤色,亦或是整个人,都很憔悴,像是枯萎了,没什么生气,语调也是淡淡的,“来医院看墨时谦?”
池欢在一旁坐了下来,唇上扯出些许的弧度,“你也知道。”
她点点头,“是我建议宋姝告诉你的。”
池欢怔住了,抬头看着她。
“她这几天在医院照顾墨时谦,但墨时谦一般不允许她待在他的病房,所以她会来我这儿,找我聊天,我跟她认虽然算不上挚友,但也认识挺长时间了。”
“你……为什么建议她告诉我。”
“没有为什么,只是她提起这件事,我觉得告诉你对你们各自都好,所以顺口这么说了。”
的确算不上刻意,以她现在的心境,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心别人的事情。
池欢看着她寂静无澜的脸,缓缓的问道,“你说的对我们各自都好,是指的什么?”
“对宋姝而言,不耽误她的时间,对池小姐而言,更清楚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对墨时谦而言的话……他应该是想让你在他身边的。”
“你明明很爱他……为什么为躲开他而来兰城,又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回巴黎?”
温薏沉默,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很漂亮,养尊处优的女孩,没几个手指是不漂亮的。
白皙纤细,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婚戒。
她手指转动着那枚戒指。
良久,她淡淡的笑了,“想过离婚,想过就这么凑活着过一辈子,想过也许吵吵闹闹针锋相对,也想过相敬如宾,或者时间长了,爱恨的心思淡了,我们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白头到老,唯一没想过的是,他会死在我前面这么多年,走之前,他还气急败坏的说,如果我一个礼拜不回巴黎,他会再过来逮人……呵。”
明明很爱吗?
爱还是不爱,她原本以为,她只有怠倦了。
这几天她时常会想。
如果她没来兰城就好了,那他就不会跟着过来。
如果她跟他一起回了巴黎就好了,一起死了,就不用一个人面对满室的孤独。
她曾经质问过他,结婚三年,我们之间除了不是你憎恶我,就是我憎恶你,还有什么……
人人觉得她是温柔的名门千金。
结婚之前她也以为他是别人口中的风度翩翩的绅士贵公子。
她现在都不起来,他们怎么那么爱吵吵嚷嚷,一天不闹都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
后来,她说她心死了,不想再理他了,惹不起我躲得起,于是凡是能外派的工作,是她的她屁颠颠的跑出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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