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不知道……你这么爱他。”
池欢冷漠,掌心的指甲没入得更深,“我问你,让人在监狱杀了我爸的,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跟他一起做的?”
安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很单薄,单薄得甚至无从判断真假。
但池欢想,既然她这么说了,她姑且就这么信了吧。
也许原本,她愿意花这五分钟,就只是因为想知道这个答案。
“欢欢,”拉里夫人又问道,“你想嫁给墨时谦吗?”
池欢没回答。
只是今天一天之内,这是第三次有人提起结婚的事情。
墨时谦问她嫁不嫁。
温薏说她暂时不能嫁。
拉里夫人问她想不想嫁。
拉里夫人看着她,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欢欢,你相信我,劳伦斯家的那张门,你没有跳板,是绝对走不进去的……墨时谦他斗得过谁,都不可能斗过他父亲,劳伦斯家族盘踞西方商界两百年,各种势力扎进了方方面面,你以为他哥哥没手段没势力是个只能任人宰割的主儿吗,还不是被逼着跟喜欢的女人分手,娶了温家的大小姐?”
池欢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心里好似毫无波澜,但又的确有些窒息的闷。
勾起红唇,淡淡的笑,“所以呢。”
拉里夫人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让这件事算了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墨时谦给你找的律师在法庭上不要把他逼得没有活路,我会跟他离婚……我也知道你也不屑再叫我妈,但是,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只要墨时谦他不是劳伦斯家族的继承人……你才还有可能顺利的嫁给他。”
…………
墨时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池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那两支新换上的玫瑰花发呆。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将她捞入自己的怀里,抱到了腿上。
“说什么了,一脸的不开心。”
池欢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没什么,就希望我能放过她老公。”
“不放。”
“我也是这么说的。”
男人摸着她的脑袋,淡淡的道,“嗯,就算你要放,我也不会放的。”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温薏说他们最好暂时不要结婚后,他之后也没在私下跟她说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觉得温薏的话是有道理的,或者说——
存在无法避开的现实依据。
他不提,是不是心里也知道跟她结婚的困难?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欢欢。”
“怎么啦?”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去巴黎,”顿了几秒,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点点,半响才迟疑的哦了一声。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上午我就带你搬回去,让李妈和厨师照顾你,别墅还有别的保镖。”
这一次,池欢没有拒绝,“好。”
“乖乖的最好,这次你不搬也要搬,”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低低沉沉的道,“我不在的时间里,跟那姓裴的保持距离,其他男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