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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原本就淅淅沥沥的,落在伞布上更有一种别样的声音。
墨时谦听到这声音,才侧首站在车身旁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
时间过去得不长,但莫西故似乎是变了不少。
他骨子里更加的冷漠凛冽,但面上却又愈发显得温和淡然,越来越像矜冷的翩翩贵公子。
墨时谦眯了眯眼,微微颔首,亦是淡淡的出声,“莫少。”
莫西故回以淡笑,“墨总。”
池欢也冲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宴请劳伦斯的晚宴,莫西故回出现,但她也没在这个时候多问。
墨时谦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搂着池欢的腰,两人走在前面。
莫西故绅士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西裤的裤兜,黑色的皮鞋踩过鹅卵石的路,静静看着他们的背影。
算是失去吗?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爱上了池欢,也似乎从未对她有过很深刻的感觉。
只是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后,他就空虚得厉害。
他也只觉得是不习惯,在你跟前吵吵嚷嚷了四年的人突然不见了,是谁都会不习惯。
他从未特意的去想起她,也更加没有刻意的去忘记。
原以为会随着时间而淡忘,可她的样子却随着时间的漫过而越发清晰。
连曾经那些没有留意过的音容笑貌,都在某些他稍不留神的时候,跃然在他的眼前。
这场宴会是莫夫人让他过来跟Clod—Summer的董事长打个照面,以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好说话,他本来是不想来的,莫氏跟Clod—Summer合作的机会并不多。
然后莫夫人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池欢会去。
大约是见他一怔,于是又淡笑着补充了一句,“劳伦斯为了拆散池欢跟墨时谦,让人在监狱杀了池鞍……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如果她又受了什么委屈,你还有机会救美。”
当时他没说话。
但今天还是鬼使神差的开车过来了。
他看得清楚,墨时谦拉开车门让她下车时,她抬头自然而然的冲那男人笑了下,又自然而然的把手搭进了他的掌心。
眼睛里是沦陷于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全心全意的信赖。
而这信赖让他嫉妒。
无论是追求他的时候,还是他们定下婚期的短短一个月,她看他的眼神有过各种情绪,但唯独没有过这样的信赖。
墨时谦的爸爸让人杀了她爸爸,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要跟他在一起?
就这么爱吗?
如果那晚他忍住了,在她给他电话的时候就出门去找她——
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