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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
终日高谈阔论,满嘴是为国为民、不忘初心,可背地里却干得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时搞点小动作,明里暗里弄些灰色收入的,也未必就如同想象的那么肮脏。
客观公正准确的评价一个人,得看在大是大非面前的立场如何。
夏凡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从来不隐瞒自己帮同学朋友办私事的事实,对由此而获取的灰色收入也心安理得,作为警务人员,为了泄私愤,竟然当众痛殴他人,说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也并不为过。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说,他绝对不能算是个称职合格的警察。
然而,他却立志铲除贾东明这个云州社会最大的毒瘤,哪怕孤军奋战,也丝毫没有退缩,甚至不惜为此献出生命,这份责任和担当,实在令绝大多数警察汗颜。
说他是个好人,多少有点牵强,可说他是个坏人,恐怕连说这句话的人,都没有底气。
同理,韩江的所作所为,也是大同小异。当他说出那句,如果我在现场,同样会出手时,高原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了一种力量,那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力量,与夏凡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高原被这目光所打动,不由得对韩江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感情还越聊越近了。”他笑着道。
“必须必啊!不然的话,咱俩能同时被夏凡那个王八蛋讹上吗?”韩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的谈话轻松了许多,三天没吭声的高原彻底放飞了自我,打开了话匣子。
尽管事先有约法三章,只谈感情,不聊工作,可感情谈多了,话题自然而言的渐渐扯到了刘远军身上,而谈起刘远军,高原更是有一肚子的话,拦都拦不住。
“远军不是死于意外,而是精心设计的自杀,可惜,他到死也没告诉我,为啥把一百万转到了那张卡里,或许想把那张卡要回去,毕竟,他已经离开云建了呀,你说,我这个推断有道理吗?”
韩江微微点了点头:“有一定道理,但缺乏有效的证据,毕竟,那张银行卡的用来存云建账外资金的,而卡又一直归你保管,他把钱存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直接存自己名下岂不更方便?”
高原想了想:“从这张卡里走一圈,不也相当于洗白了吗?”
韩江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要是随便过一下,黑钱就洗白了,那世界上就没有洗钱业务了,况且,他把钱存在这个卡里,对公司财务怎么解释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公司的小金库也是有账的,每年财务总监郭铭都列一个详细的收支报表,由公司几个主要领导审阅签字,以示共同承担责任。刘远军如此操作,实在是多此一举。
“那我就想不出来了。”高原把啤酒罐往茶几上一墩,苦笑着说道:“反正问心无愧,你们爱咋办就咋办吧!”
韩江微微一笑:“这话让你说的,什么叫爱咋办就咋吧,一切都得按照法律办呀!”说完之后,低着头略微思忖片刻,又接着道:“我跟刘远军有过些接触,实话实说,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这个人爱动歪脑筋,而且野心很大,对了,我听有人在私底下传,说他的夫人杨惠南跟邱副市长之间关系暧昧,这个你知道吗?”
高原差点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略微愣了下,笑着问道:“韩大哥,你搞错了吧,罗耀东和庞辉不是实名举报,说我跟杨惠南有不正当男女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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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女关系嘛?还有理有据的。”
韩江摇了摇头:“那份实名举报材料,我当然看过了,但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