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办法就是我?”陈心怡噘着嘴道。
苏焕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呀,所谓一物降一物嘛。”
陈心怡突然沉默了,沉思良久,这才皱着眉头说道:“老苏同志,我怎么感觉你没说实话呢?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呀!”
苏焕之微微一愣,随即沉着脸道:“没大没小的,这是办公室,谁允许你喊我老苏同志的?”
陈心怡却把嘴一撇:“办公室咋的,反正就我们两个人,我现在不是以市长助理的身份和你讲话,请少打官腔!”
苏焕之也笑:“我就是当官的,不打官腔,说什么?”
“那是跟别人,跟我可不成,你肯定有事瞒着我!”陈心怡不依不饶。
说话的方式一换,苏焕之的宠溺之情便溢于言表,笑着道:“胡说八道,我能瞒你什么呀?”
“我才不相信你会为贾东明站脚助威,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陈心怡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为人,决定了你不可能干这种事!”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莫名其妙!”苏焕之挥了挥手,索性下了逐客令:“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刚说到关键问题上,就想撵我走,门也没有。”陈心怡干脆耍起赖了,也不管什么官场规矩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刚刚你和袁书记的通话我可都听到了,那个白庆宗,就是大宁市场纵火的真凶,也是贾东明的得力助手,还说什么一手好牌打个稀烂,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嘛!能不能交个底儿,难道对我还不信任嘛?”
苏焕之听罢,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呢,是高原那个瘪犊子告诉的?”
陈心怡哼了声,得意洋洋的道:“我可能比你知道得还要早,昨天晚上,高原就告诉我了,他和夏凡是特别好的朋友,而且一直暗中帮着警方做事,都快成卧底了。”
“胡闹!”苏焕之恨恨的道:“把玩命的事当成儿戏,还四处炫耀,实在是莽夫所为。”
“他没有四处炫耀,其实,也是被我逼的没法子,才实话实说的。我要不掌握这些情况,压根也不可能和他好!”陈心怡倒是理直气壮。
苏焕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笑着道:“我算看出来了,现在这年轻人啊,为了爱情,啥秘密事都能说出去啊!不过他和夏凡还是有两下子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居然和贾东明周旋了这么久,无论是勇气还是智慧,都值得欣赏和称道,但斗争不是呈匹夫之勇,更不是靠耍小聪明就能行的,这其中需要的是政治智慧和大局观,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嘛?”
苏焕之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基本到头了,陈心怡对他的脾气秉性非常清楚,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也能读出隐含的意思。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的这番话,能否也跟高原讲一讲呢?哪怕是更含蓄些也可,他很机灵的,应该能明白,如此一来,入股的事不就十拿九稳了吗?”她试探着问道。
苏焕之却摇了摇头:“不行,欣赏和信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对待高原更是如此,毕竟,他和贾东明走得太近了。”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相信他的原则和底线。再说,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为啥还催我跟他结婚呢,老苏同志,这不是要往火坑里推我嘛!”陈心怡笑着道。
苏焕之瞪了他一眼:“我不信任他,并不意味他有问题,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事实上,这些话也不该跟你说,难道也是怀疑你吗?”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陈心怡笑着打断了:“老苏同志,你可别做自我批评了,到现在为止,你啥都没说呀!”
苏焕之眼珠转了转,连连点头道:“是的,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