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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梦中醒来,正拥着被褥,坐在床上。
破了洞的屋顶,映出凌晨天边未亮的黑色,冷风从门缝窗缝里野蛮地席卷进来,似乎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雪花。
血花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激起一片打寒颤的鸡皮疙瘩。
只是身躯尚未从极致的又欠忄俞中反应过来,腿软腰酸,身下还有异样的残留的感觉,她不是不经人事的纯洁少女,自然明白,这种酸胀感,到底是什么回事。
然而!
做了一个春梦罢了,为什么现实里的身体,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和反应?!
彤素觉得不是这具身体感觉有问题,就是这具身体眼睛瞎了。
屋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有梦中那个人的存在。
这是一间极其寒酸的简陋房子,墙壁单薄,甚至还有破洞,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破旧的被褥薄得像纸、冷得像铁,丝毫不起作用。
睡衣扛不住寒风,因此她还穿着日常出行的毛衫厚裤,只可惜这衣服也早已破旧不堪,打着补丁。
这是一间极其破旧的房子,可见原主生活的困顿,比当初唐彤阳时候还惨——那时候,至少还在城中村。
而现在,她住在最低级的贫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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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素忍着巨量资料硬塞入脑海中熟悉的胀痛,好不容易翻阅完,拧起了眉。
“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女,比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