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都比看着白家人吃饭强!”嘴炮龙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自己的凯迪拉克旁边。龙二爷掏出车钥匙一按,正说准备上车呢,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龙二爷!”
龙二爷一愣,跟嘴炮龙一块儿往后看去,就看到冯厂长竟然现在还没走,从后面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上下来,朝着自己走来。
“冯厂长,怎么还在这儿呢?我记得你不早就从御景山庄出来了吗?”虽然跟冯厂长不熟,但是龙二爷还是挺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冯厂长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白独眼的人之后,搓着手,对龙二爷道:“我这是专门等您呢!”
“等我?等我干什么?”龙二爷问道。
“这个……”冯厂长面露难色,说道,“这个说起来挺复杂的,不然这样,咱们找个地方,边坐边聊,可以吗?”
龙二爷见冯厂长在这里等了三四个小时,就为了见自己这一面,那他想要说的事儿,肯定也不是小事儿。
所以,龙二爷点点头,说:“行。”
“哎,那好,我在前面带路,二位跟在后面好了。”冯厂长很是客气,说完之后就回自己桑塔纳车上去了。
……
御景山庄内。
白成安端着一杯解酒茶,到了白独眼正在休息的小书房,放在了白独眼面前的桌子上。
“叔,喝点儿解酒茶。”白成安恭恭敬敬地说道。
对于白独眼,白成安在外面再狂,到家也得收着。因为白独眼本身就有实力,有魄力,白成安不敢跟白独眼造次。二来白成安的父亲是白独眼的大哥,当初这哥俩一块儿混社会的时候,正好是衡中省最乱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什么关系、人脉,都是屁话,完全就是看谁刀子快。就是在那个时候,白成安的父亲被人当街砍死,只留下了白成安。
白独眼一辈子没有娶过女人,他混出头来,自然是把白成安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养。所以,白独眼对白成安虽然严厉,但是好的没话说。
白成安也不是一般的二世祖,知道自己叔叔对自己的好。
所以,无论是从感恩,还是从畏惧上来说,白成安在白独眼面前,那绝对是规规矩矩的。
白独眼看到白成安端来了解酒茶,睁开了眼睛,点点头,端起来抿了一口,说道:“好,成安,你先坐下吧。”
“是,叔。”白成安坐下了。
“酒桌上,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啊?”白独眼端着解酒茶,慢悠悠地说道。
白成安面露不爽,说道:“那是肯定的。姓龙的那小子,我请他喝酒,他反倒是打了我。后来我跟他约架,他也让我很没有面子。”
“都是小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白独眼淡然地说道,“你看看每次逢年过节来咱们家拜年的那些人,有一半的人我都想弄死他们,但是不还是笑脸相迎吗?不为别的,这些人能给你带来利益,就算你讨厌他,也得装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就这么简单。”
“道理我懂!”白成安点头道,“江城哥的死,好像跟天泽乡的人也有关系,按理来说,咱们跟天泽乡,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也应该互不待见才对。但是叔你还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肯定是因为天泽乡对咱们还有用。”
“和平年代了,不想再动刀动枪了,”白独眼摆摆手,很是沉稳,“而且,你在市里正在搞粮食这一块儿的生意,天泽乡在这方面,又是江州,乃是衡中省的巨鳄,跟他们对着干,至少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天泽乡,就是上天恩泽的地方。这里的粮食产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看起来,白成安后来选择跟嘴炮龙断了合作,让天泽乡这边儿忙碌了起来。但是实际上,白成安这边儿的亏损更大。只是,白成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没有说而已。
如果两个人再这么斗下去,白成安这些年来,手底下积累的一些产业,估计也就该崩了。
白独眼继续说道:“而且,你也把人家刘副总的儿子给打了。刘副总在天泽乡的地位,仅次于龙乡长,跟这个龙二爷是旗鼓相当的。人家把这事儿都揭过去了,咱们还有什么道理再摆架子呢?干脆就坡下驴,就这么着了,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