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甚至不顾施品胜的情面,径自且不留余地地给施家摆一道,让你持续而混沌地置于囹圄好长时间。
至今,仍不解气。
“不是妒忌你们感情好要结婚,也不是因为喜欢你家那位放不下,也不是想要刻意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长长一声叹息,施九霄“咔哒”一声,点燃了指间的烟,“我是因为迫不得已。”
白天经历一场空前盛宴,佣人们还没来得及清理,地面上还留有青绿的残叶。
拖鞋踩在上面可以发出“嘎吱”的响声,在沉寂中被放大……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不过是给自己半推半就找个借口而已,”清冽的一声笑带点嘲讽,宁执墨双手环胸,“施少,这样说,可不像你。”
“哦?像我?在你眼里,或者在你和许淡淡眼里,我应该是这样的呢?”施九霄深深吸一口烟,朦胧的雾气伴着滚热的灰尘点落在他洗得发白的球鞋尖上。
目中无人?还是表里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削薄的唇瓣抿了抿,宁执墨转而负手,没有说话。
在再一次的沉默中,云深月隐。
“宁执墨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可以一帆风顺可以无所顾忌吗?”所幸挑起一个敏感而无礼的话题,施九霄背靠树干,烟圈吐在身前。
袅袅,弥漫。
“不过是因为你有一个许淡淡而已,没有许淡淡,你可能比我还要难千百倍,还要惨千百倍!!”
倏地拔高音调,施九霄刷一下罢掉烟头,将火星狠狠碾踩如泥。
“你特么好好享受着自己的顺风顺水,根本就不知道这几年许淡淡她究竟为你做了什么……当初在波士顿被一个帮派追杀我没怕,一个人血洗满门爬回施家我也没怕……可在看到她给我的那些东西时,我真的,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