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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收到了邀请函?
他什么时候又要走?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一叠轻飘飘的纸攥在手上,小姑娘却觉得重如千斤,托着昏昏沉沉的头往回走时,里面的对话还在传来。
“真的想清楚了吗?”秦画最后确定一遍,“三年……”
“嗯。”小执墨眉眼依旧清淡,回答依旧肯定。
等他话音落下,秦画突然就勾起唇角,花枝颠颤地笑了。
“宁城池,你听听,咱们儿子多有爱……你以为谁都和你当年一样说走就走啊……”
“三年呢!指不定小姑娘出落得多水灵,指不定那些男生追多勤……还是咱们儿子有远见!”
说罢,她风情万种地撩起了乌黑的大波浪卷,摘下了里面的蓝牙耳机,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晚上记得过去道声别,交代清楚……小魂淡可是说我工作室不少男明星都颜高腿长哦!”
………
从宁执墨卧室门口仓皇逃回的小姑娘心不在焉的,晚饭都没怎么动筷子。
许外婆只当她是第一次做导演,什么东西都不懂觉得很焦躁,心疼着还专门去煎了碗西红柿蛋炒饭。
一边注视着小姑娘勉勉强强地吃了半碗,一边讲了好些跨行跨业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大神例子。
从范蠡讲到曾国藩,从王阳明讲到韩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如果不是外孙女提醒她快七点了,就要错过和宁奶奶约好的坝坝舞时间了,许外婆估计聊上一天一夜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