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撑多久？”秦冲担心地问道。

他们从隧道出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在扛着了，也幸亏夜姬是创造出来的生命体，不是和人类一样的生理机能，要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能撑过今天，应该就没事了。”钱奇星想了想说。

因为毒素摄入体内，必然是从强到弱的过程，最危险的时候通常都是头两天，所以活下来的希望挺大。

但危险依然高达五成，虽然毒减弱了，但两天的摧残和折磨，人的意志、体质也遭到了一个重创，稍有闪失就得玩蛋。

秦冲很私人地把她单独放到了一个洞口，自己陪着，如果她挺不过去，秦冲可以说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

秦冲盘膝运转功法，也在慢慢恢复。

不知何时，夜姬啊啊地叫喊起来，痛苦地抱着头，一把抓起黑暗指引者就往自己的脖子割去。

秦冲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她疼得只想快点了结自己的生命，这种痛苦想想都后怕。

秦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给我挺住！这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晚上，如果你依然这么痛苦，我帮你解脱，好不好？”

夜姬眼睛瞪大大大的，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对劲，她看着秦冲的眼睛，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主人……我、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对，就是这样，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你问吧。”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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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冲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就跟热恋的小情侣，女方经常问男方这种话似的。

“你在我心中的样子，这个……怎么说呢，突然问，我还真不太好形容，反正很美好就是了。”

“那、那我像不像一个真正的女人？”

秦冲很早就发现她身上女性化的特种越来越明显，毫不犹豫发自肺腑地说：“什么叫像，你就是女人，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女性，你有自己的名字，你叫夜姬，我不能没有你，我还需要你在身旁保护我呢。”

秦冲有感而发，声音带着一丝轻颤，“所以，我要你活着，我命令你活下去！”

“主人……”夜姬感觉自身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眼角忽然湿润了，她伸手摸了摸，竟然是眼泪，她以前从来都不会流眼泪，她的情绪是死板的、简单的，而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不管是喜怒哀乐。

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轰的一声，夜姬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席卷全身，旺盛的生命力如同怒涛一样流淌着，她的劲气止不住的外放。

黑暗指引者也瞬间活了过来，发出雷霆般的吼叫，它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点点地变化，生长出了一排毒牙。

“这、这是……”秦冲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