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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鬼脸王猛然惊叫道。
一只有力的大手不但抓住了他的长头发,而且有一面锋利冰凉的斧头刃,正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者速度之快,轻功之好,连鬼脸王这个练武之人,竟然都没有听出来有人进入了他的家。
“我就是你想置于死地的人——华天成。”
一听华天成这三个字,鬼脸王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他刚一动,华天成怒声吼道:“别动!要是你敢乱动,我一斧头下去,非砍掉你的脑袋不可。如果你想在自己儿子面前悲惨地死,那就动一下试一试?”
华天成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比鬼脸王高出一个头,他的左手用力抓紧了鬼脸王的头发,右手里的斧头始终没有离开鬼脸王的脖子。
鬼脸王惊讶地问道:“把我山后面的入口已经封闭了,东面的出口也给封闭了,而且这两个出入口,我都设置了陷阱,你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难道你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这个人渣,我堂姐华被你关在地下,与你共同生活了十年。也该到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赶紧给我带路——要是你敢刷什么花招,你第一个就得死。”华天成狠狠地将鬼脸王的脑袋晃了两下,而且往他的怀里拉了拉,鬼脸王仰着脸马上改了口气说:“华天成,别乱来,你已经砍掉了我的左臂,我还没有找你报仇。你怎么又跟我过不去?”
“鬼脸王,你要不要脸?当年我堂姐才只有十八岁,而你已经五十岁了。你害了我堂姐十年,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的人不绳之以法,不足以平民愤。如果人人都像你鬼脸王一样,岂不是天下都乱套了?美好的新时代,岂能容忍你这样的人逍遥法外?走——别废话!”
突然鬼脸王右手里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猛然往后刺向了华天成的心脏。华天成一惊,身体一侧,躲过了这危险的一刺。他挥动手中的斧头,一下打在了鬼脸王的右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鬼脸王的右臂骨折了,随着当啷声过后,他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啊——”鬼脸王的右臂在不停地抖动着,他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华晓蓉傻呆呆地看着华天成,她的脖子上刚才被鬼脸王手里的匕首给划破了皮,正在慢慢地流血。华天成对华晓蓉吼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抱上孩子快往出外面走。二十一警察在外面等着你和孩子哪!”
华晓蓉这才如梦方醒,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华天成来得是如此的神速。“哦,我这就抱孩子走!”华晓蓉看着华天成笑了笑,跑过去抱着地上有些吓傻了一样的王炸,走在了鬼脸王的前面。
“鬼脸王,我让华晓蓉抱着你的儿子走在最前面走,要是你想让自己的儿子死,我也不在乎。说——该走哪条道?”华天成抬头看了看鬼脸王的这个家,鬼脸王从上面打了个洞,阳光斜射了进来,白天就不用在里面点灯。
鬼脸王的左臂,本来是可以接上的,可是他没有华天成那样的医术,接手臂最后失败了。只有一条右臂的鬼脸王,如今战斗力减去了一半。刚才他又想偷袭华天成,结果被华天成又一斧头背,狠狠地打下去,鬼脸王的右臂也失去了战斗力。
他的右臂一直不停地在抖动着,骨头已经被打坏了,钻心的疼痛,让鬼脸王的脑袋上直冒冷汗。
“华天成——你杀了我——”鬼脸王没有了反抗之力,痛苦地咆哮着。华天成看到在鬼脸王的家里,到处都是小山洞,许多估计是死路,只有一条是最终的出口。
鬼脸王就是不说,哪一天是出去的路。华天成对华晓蓉说道:“堂姐,你帮我把身上的银针拿出来,不然鬼脸王是不会心甘情愿地带我们出去,我得给他点厉害尝尝,知道马王爷长有三只眼。”
华天成很谨慎地盯着鬼脸王,以防他再次出什么幺蛾子。因为在野狼谷,这里是他的底盘,一不小就会上了他的当。华晓蓉左手抱着孩子,很快就将华天成装有银针的皮夹子给打开了。华天成从里面拿出一根毫针,“嗤”一下刺进了鬼脸王的后背穴位中。这个穴位只有华天成知道,只要刺中这个穴位,人就会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人的骨头,疼痛和难受可想而知。
鬼脸王本来在暗自用他的内力,想办法攻击华天成,可是这根毫针刺入他的穴位之后,他再也用不上力了。疼痛扰乱了他的正常思绪,心静不下来,就无法正常提升丹田之力。华天成作为练武之人,更知鬼脸王的现在的心思。
凶残的鬼脸王,再次感受到了什么疼痛和难受。他疼痛难忍,满脸泪痕,想用头撞墙,可是他的头发被华天成给紧紧地扯在手里。鬼脸王表情狰狞,脑袋上的血脉暴涨,看得华晓蓉心惊肉跳。而她的儿子王炸,看到爸爸在痛苦地哭泣,也吓得哇哇大哭。
“嗤”华天成一下点了鬼脸王的哑穴,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就是叫不出声音来。华天成见鬼脸王死活不说出去的路,就再次对华晓蓉说:“堂姐,你知道出去的路吗?如果不知道,就帮我找个绳子,我把鬼脸王绑起来,然后我们想办法带你们一起出去。”
“天成,我被鬼脸王弄回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黑布。我自进入野狼谷这个山洞里,就在也没有出去过。我吃喝拉撒都是在这个山洞里。这个山洞里有通气孔,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出口在哪来。
他为了防止你再次来救我,每天都在研究陷阱和机关。如今看来他是枉费心机,你还是来救我和孩子了。我知道你会来就我的,也只有你心里还惦记着,自己这个可怜的堂姐生活在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