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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青鸾来了，那口气突然就松了下去，人便已经弥留。

卓明月紧紧握住他的手，哭得死去活来。

“别哭了。”沈绥说道。“哭得人死都不能好好死……”

卓明月吼道：“你不许死！你滚回去继续做你的魔徒呀！谁让你救我了？”

沈绥笑了一下，伸手将她凌乱的几缕头发掖到耳后，说：“明月，其实我一直都是原来的沈绥，我没有变成魔徒……我只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露了馅儿，就没法做卧底了。”

卓明月泪如雨下：“我知道……”

“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都不喜欢我，说我婆婆妈妈的！

你说你只喜欢梦里那个救了你的英雄……

现在，我也算是救了你啊，你有没有……喜欢我？

像喜欢他一样喜欢我？嗯？”沈绥气息虚弱地问。

“沈绥，我现在才知道，那不是梦，那是我身为一个灵符师，所预见到的未来，我梦里的那个人，原来就是你……”卓明月哽咽说。

沈绥笑了一下：“竟是这样啊！这么说，我岂不跟我自己吃了一辈子的醋？我……真……傻……”

他的手垂了下去。

“沈绥！”卓明月肝肠寸断地叫道：“你不要死！不要！你不要死……”

然而，沈绥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曾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