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说好了,周六中午集训完一起去。”
他拎起手中的书包快步出了广播室,只留童凝一个人托腮看着他的背影。“主人,谢正初又涨了一朵花诶。”
童凝微笑着揉了揉小熊猫的小肉垫,“他啊,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啊。”
第二天刚到学校,童凝趁着早自习还没开始,就抱着自己熬夜准备的复习集等在走廊里。
“不是吧,你什么东西不能直接给吗?非得让我转交。” 张扬揉着眼睛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无语。
童凝咬了咬唇,“总之我最近不能见傅宇,马上就要学业水平考试了,这是我准备的一些复习资料。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不要说是我给的,你……你就说是从学长那借来的懂吗?”
张扬随手翻了翻最上面的数学总结,就看到娟秀的小楷整齐的写满了定律和经典例题。他看了看眼下青黑的童凝,心里不由大为感动。
“真的不说是你给的吗?”
童凝点了点头,伸出食指竖到了唇边,“一定不能说啊。”
张扬点了点头,“那我也复印一份行不,这可是学神开过光的啊。”
童凝点了点头,“早自习就要开始了,我得回教室了。一定一定不能说啊。”
看着童凝轻/盈的背影,张扬摇了摇头,不说?能不说吗?瞧他们宇哥表白被拒后都烦成什么样了,还不得给点甜头啊。
不知道是因为公开广播的威力,还是碍于傅家的压力,五班的班主任刘老师据说被取消了职称评级,人也暂时休假,准备带下一届高一。
那天当堂崩溃的何思蓉被王老师叫走后就再也没回过教室,就连书包也是她父母拿走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估计她也只剩转学一条路可以走了。
而事件的中心童凝却显得格外淡定,她每天照常上下课,日子过的分外平静。
第二节课刚下课,广播里就传来激昂的进行曲,最近省里下达了阳光体育的文件,他们高二就作为试点年级,从课间操变成了15分钟长跑。
童凝喝了口水,跟着大部队出了教室。整个走廊里拥挤得就像沙丁鱼罐头,童凝本就娇小盈弱,更是被人潮裹挟着一路往楼梯口走。
“为什么不见我?”
少年紧实的臂膀自身后将她牢牢揽进怀里,童凝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推拒身后紧紧贴来的温热身体。
“嘘,王大妈可就在前面,你要惊动她吗?” 少年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上,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与威胁。
童凝抬头一看,果然前面楼梯转角处站着年级组长,她不敢再高声反抗,只好刻意把声音放柔,“你别这样,周围都是人。”
她伸手拧了拧腰间的大手,却无奈的发现少年紧实的肌肉她拧都拧不动。周围推推搡搡的都是人,说不定就有人在暗自围观他们的拉扯。
童凝越想脸越红,额间顿时就起了细密的汗珠。
傅宇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啧了一声,缓缓的松开了手,“你有东西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
此时恰好走到了一楼,童凝也不回答,小兔子一样溜进了人群里,只留下傅宇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头。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她能跑多远。
今天是第一次长跑,年级组长嘴里含/着哨子跟在每个班后面巡视,现在已经是初夏了,炽/热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大地,配上快节奏的进行曲,越发让人喘不过气。
听着周围同学粗重的喘气声,童凝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渐渐就有些跟不上队伍。她身体本就养得娇,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咬牙跟着队伍往前跑。
绕过艺术馆,就是一片绿荫。
似乎是想在阴凉处多歇歇,队伍渐渐就慢了下来。一直闷头往前跑还好,这脚步一停,童凝就越发觉得喘不上气,她刚想扶住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就被傅宇伸手捞进了艺术馆。
“跑不动了?”
傅宇身上还松垮垮的穿着校服,他见童凝小/脸/潮/红,心里又是疼又是痒。
纤长的手指爱怜地拂了拂她脸颊上汗湿的发丝,“喝口水?”
童凝身体发软,她还惦记着跟上队伍,刚想推开傅宇,熟悉的哨声就传了过来,傅宇一把拉着童凝躲在了艺术馆的雕花廊柱后面。
“歇歇吧,没看好几个人都趁机躲进来了?”
童凝抿了抿唇,抬眼望去,果然有不少人趁机脱离了队伍。她喘了口气,放任自己坐在了地上。
“瞧瞧你这身体,才几圈就不行了?”
傅宇见童凝扭过不肯喝他递过去的矿泉水,心中顿时也来了火,他眉峰挑起,舔/了舔干涩的唇,“童凝,你不喝?行,是不是要我嘴对嘴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