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朕还有怀疑的话，那么此刻，朕是一点都不怀疑了。“

“这个李森的成长速度，即便是朕，都感觉有些惊讶。”

陈凡的表情十分满意。

他之前询问自己隐忧的问题之际，先问的莫星辰，不是想要先知道对方的想法，这一切，都是给李森看的。

陈凡在教李森，何谓官场之道！

见面只说三分话，其他七分，在背后！

如果说今日前来赴宴的是还未做官，十分耿直的那个李森的话，他在听到莫星辰那关于陈凡隐忧，竟然能扯到大周与大晋这种跟没说一样的话语之后，一定会嗤之以鼻，甚至有可能当场反驳。

但今天他没有。

非但没有，李森竟然还学会给人留面子了，在说出那关于毒瘤之语之前，捎带脚的提了一嘴莫星辰的回答。

不要小看这仅仅是一句话的不同，因为这预示着，李森的内心，已经开始在正视自己了。

他在思考，这句话出口之后，会不会得罪人，或者说为自己找来杀身之祸。

这是在今天，李森踏入官场第一步之后学到的事情。

而往往，若是运气不佳的人，可能一生都无法领悟这看似浅显的道理。

从这一点来看，这李森还是很有天赋的，陈凡强行将莫星辰与李森按在一起的效果，也在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

这般看起来，这个莫星辰似乎还是个福星。

若是以后真的让他这么平平淡淡的死了，陈凡还真有些舍不得。

摇摇头苦笑一声，再度喝了一杯酒，望向莫星辰与李森离去的背影，陈凡在心中喃喃自语。

“难道是太久为与人争斗，我都变的有些心软了吗？”

“是生是死，全凭造化，若是你真能有很好的表现，我救你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