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蝴蝶点头，心中暗自也在思索。

……

另一边，老者在山亭之中的石凳上坐下来，面前的石桌上，刻着一个棋盘，纵横十九道，两边放着黑白棋子，正是一局围棋。

“叶错，你会下棋吗？”老者看着他道。

叶错坐了下来，道：“只是知道规则，但是大部分时间，我都尽量不去和人对弈。”

“为什么？”老者笑着问道。

叶错转头看着苍茫的云海，道：“我这个人，竞争心太重，不管是做什么，我总想赢。

这种对弈，本来就是要分胜负的，但是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永远长胜，所以就不玩这个，免得心被它影响。”

老者淡淡地笑道：“你既然知道胜负无常，为什么不愿意去看淡胜负呢？”

叶错道：“可能是因为我心有执念吧。

我听说，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见过大城市的繁华之后，就算在外面过的不是很好，也往往不愿意回去。

这就是因为，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往往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满足了。

我也是一样，看到了更大的世界，我就想去看看，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到底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就像是这香山云海一样，在山下看固然很漂亮，但是最美的风景，却在这一般人达不到的山顶之上。

最好的风景，往往是被人独享的。”

老者笑着将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之上，看着叶错道：“我听说有人，曾经想把你当棋子，可是你却告诉他，你想当下棋的人，是吗？”

叶错眉头一扬，道：“您说的是秦老？”

“是的。”老者点头，看着叶错，一直很温和的眼神，变得很犀利，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了。

他就是要看看，叶错这前后的矛盾，到底要如何的解释。

叶错笑着道：“可能是秦老误会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什么下棋的人。

秦老这么觉得，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下棋的人，别人不愿意当他的棋子，就只能当他的对手。

可惜，我从来在心中，就没有将他，当成过对手。”

“哦？是吗？那么你想当什么？”

叶错笑着道：“这个……我既然已经表明了我对国家的态度，那就说明我愿意为国效力。我想做什么，很重要吗？”

老者点头：“我知道，你想在国外发展，也不会站在华夏的对立面，但是你毕竟是华夏人，我很想了解一下，你心中真正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棋子，下棋的人，或者是裁决胜利的人？”

老者看着叶错。

叶错叹息了一声，从旁边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我相当，制定规则的人。”

叶错的一颗棋子，不在棋盘上的线条交叉处，而在于一个方格的正中央。

他的第一步，就根本不在任何的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