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又道:“他与朕所谈之事,朕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
“回去之后,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薛运立刻说道:“微臣明白,此乃机密大事,微臣断不敢胡言乱语。”
祝烽这才点点头,又继续往前走去。
虽然是往前走着,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背后的薛运不停的回头,更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的后背,他便说道:“心里还是不明白?”
薛运轻声说道:“微臣,实在还未想通。”
祝烽道:“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么做,是在与虎谋皮?”
“……”
薛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微臣愚钝,既不通军事,也并不了解这位南蠡王,和那倓国国君的为人。微臣只知道,皇上英明天纵,既做此决定,必然有皇上的理由。微臣不敢多言。”
祝烽这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透着一点欣赏的神色。
说道:“你说你愚钝,但朕看来,说得出这番话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愚钝,也不是聪明,而是自作聪明。”
“……”
“你不通军事,便不对自己不懂的事情指手画脚;知晓自己对他人知之甚少,便不下断言。你这样的人,倒是比那些凡事沾着一点便大放厥词,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人,高明了不少。”
薛运道:“皇上谬赞了。”
祝烽又停下来看了看她,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你……”
薛运见他停下,自己也停下,抬起头来望向他,只见祝烽口中喃喃道:“你,的确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