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查证来的消息说,是司仲闻将还在襁褓中的她带回到司家,但始终没有透露隐情。
作为鸿胪寺卿,司仲闻完全有资格纳很多小妾,也不必在外面藏着掖着,这样,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祝烽皱着眉头,原本还想问。
可是一抬头,看到南烟眼睛都红了,低着头,微微颤抖的样子,只觉得心尖都被人摘去了似得。
再要问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道:“从小,受了很多委屈吧?”
“……”
南烟还想憋着。
事实上,也已经憋了那么多年了。
可是,一听到他低沉的,温柔的话语,心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似得狂涌而出。
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们……说我,说我是——野种……”
“……”
“从小,我就被说成是野种……”
“……”
祝烽忍不住咬了咬牙。
就算知道,事出有因,可是看着她这样委屈的样子——
什么事出有因?
他只想把那些人都碾成渣!
一伸手,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的抱紧了。
南烟抽泣着,不断滚落的泪水流淌下来,浸透了他的衣衫,很快就染到了他的身上。
祝烽沉声道:“今后,没有人敢再这样骂你了。”
“……”
“谁再敢这样骂你,朕就割了他的舌头,撕了他的嘴!”
说着,他低头,看着那张委屈的小脸,道:“听着,今后你是朕的女人,不管你出身如何,家世怎么样,你都没有必要怕。”
南烟抽泣着,抬头望着他:“为什么?”
祝烽一字一字的道:“朕,才是你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