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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管有没有学到这些,我都不会甘心。”
“……”
“我不甘心凭什么一开始,你就拥有这一切,而我却要去拼,去熬,挣扎了那么多年,还得不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
祝烽听到这几个字,眼中闪烁着一点淡淡的光,像是怜悯,又像是讥诮,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你已经得到太多了,求而不得的,也许是一开始就不该属于你的。”
李无伤的心又是一颤。
祝烽道:“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
“……”
“你以为,你求,她就能属于你?”
“……”
“其实,你早应该看清一件事,尤其当初你对她表白心迹之时,正是她与朕决裂的时候,连那个时候你都没能求得她,如今,又怎么可能?”
李无伤手中的断剑将祝烽的心口刺得鲜血直流。
但其实,他的心中,才是千疮百孔。
他咬着牙,沉声道:“为什么?”
祝烽道:“那个时候她与朕决裂,尚且没有选择你,那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是一个失去了一个男人,就一定要找到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
“她是一个只求自己所求之人的女人。”
“……”
“她之所以没有选择你,之所以一直拒绝你,只有一个原因——你不是她所求之人。”
“……”
“朕才是。”
这一刻,虽然那把断剑扎在祝烽的胸口,可是,那种痛却像是通过断剑从李无伤的手臂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洞穿了他的灵魂,他猛地一颤,而祝烽借势持刀用力往前一推,李无伤手中的断剑一下子从他的心口拔了出来。
只听“呲”的一声,鲜血从他的心口喷涌出来。
可是,真正被剧痛重创的,却是他身后的李无伤,他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几乎快要跌落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克制不住心口的那阵剧痛,突然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陛下!”
陈文枭他们急了,急忙冲了上来。
方步渊等人这一回也终于不等祝烽的命令,急忙率队冲上前来,而座下的两匹骏马这个时候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撒腿小跑着跑回了各自的阵营,陈文枭等人急忙将李无伤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他明明什么伤都没有受,甚至还伤了祝烽,但这个时候,却是他脸色苍白,口角染血,像是失去了牵线的木偶一样软倒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再抬头看向祝烽的时候,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过去的锋利和煞气。
只有功败垂成的黯然。
而祝烽虽然心口中了一刀,被众人簇拥着走回到阵营中,却始终坚持坐在马背上,他回头看了李无伤一眼,平静的说道:“今夜,朕与你仍是一胜一负。”
“……”
“你回去好好打扫你的陡北镇,三日后,朕会在陡北坡再次与你相会。”
“……”
“那个时候,你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