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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特别擅长绑蝴蝶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白小诗换了一个话题询问他。
“……”欧阳盛缓慢的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清澈,特别明亮。然而,从中所迸射出来的光,却仿佛带着一种隐形的穿透力,直击他的心房。
“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会那么擅长,为男人系领带。是不是以前经常为男人系……”她的话一句一句,接踵而至,而欧阳盛平静的脸色,也因此渐渐的沉了下去。“那么现在同样的问题,我可以问你吗?你绑蝴蝶结绑得那么顺手,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为女人绑呢?否则……”欧阳盛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种阴郁,无疑是在警告着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不然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否则你一个男人,绑蝴蝶结的话,那么的娘。再加上你欧阳盛大总裁的性格,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做呢?”
是!欧阳盛以前是经常为女人绑蝴蝶结,但他只为了一个女人绑过,并且绑蝴蝶结,还是向那个女人学的。
可是,他绝对不会在白小诗的面前承认,更无须回答她的问题。
“少爷,我们到了。”
车子里传来景浩然的声音。
“你只需要记住,以后我只会为你一人绑蝴蝶结就对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回答得很霸道,不可一世。
她讨厌他这种专制,不顾别人感受的做法。
欧阳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车门时,门自动的从外面被打开了。
白小诗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的讽刺。他所说的‘爱’,所说的‘喜欢’,就仅仅是他口中的一句话吧?
什么是‘爱’?他真的懂吗?
爱一个人就是,把一切毫无保留的告知对方,拥有心照不宣的心灵感应。
她和欧阳盛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爱情。因为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高不可攀,无法探索到结果的谜。
欧阳集团十五楼的大会议厅。
今日在这里,整个会议厅中,除了一张椅子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多余的物品。
当欧阳盛和白小诗他们走进会议厅时,在这里已经等候着,大约二十多名西装革履,看似精英强将的员工。
白小诗紧跟于欧阳盛的身后,一步一步朝正前方走,偌大的会议厅,他们每走一步,鞋子踏在地板上的清脆之声,都犹如神死降临一般恐怖。
在快走到最前面那张宽大的软椅时,白小诗无意中,从人群中搜寻到了一个熟悉,又带着陌生的面孔。
男人正是中年,即便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特别精干,可他的脸色,此时却显得极其畏惧,惊恐。
欧阳盛走在前面的宽大软椅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震慑得全场的人,本能的将自己的脑袋,压低了一些,谁也不敢直视,威严无比的欧阳盛。
原本跟在欧阳盛身边的保镖,此时纷纷散开,负手而立,严肃的站在他的身后。
白小诗站在欧阳盛的椅子左边,盯着站在这里的男人们,不知道欧阳盛想要做什么。
她的目光再一次,意外的落在,人群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脸上。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不就是景浩然,带去樱花镇地下赌场的那个吗?
紧接着,会议室的门口,由一名保镖带着一个老女人,从外面走进来。
“呵呵……”曾彩霞一脸笑呵呵,对着在场的人弯腰哈背,像是在对他们行礼。
“外婆……”白小诗惊呼一声,从而将目光,转移到欧阳盛的脸上。
自从欧阳盛受伤,被景浩然带回欧阳山庄后,她就没有见过曾彩霞,询问景浩然时,他只说她的外婆很好,她不需要担心。
此时,欧阳盛让人把她的外婆,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总裁,曾女士带来了。”保镖向欧阳盛示意,然后同样负手而立,站在欧阳盛的身后。
“呵呵……总裁?”曾彩霞的笑声,带着许猥琐。‘猥琐’这一词,本不应该形容在她的身上,可她就是那么一个趋炎附势之人。“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外孙女婿啊?”
“外婆,你在说什么啊?”白小诗两个箭步走到曾彩霞跟前,轻声的呵斥她一声,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乱说话。
今日的曾彩霞与往日,在白小诗心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向来曾彩霞都只是胡乱的扎个马尾的,并且有时候梳子都懒得用一下,直接用手把头发往脑后一撩,皮筋一缠就行。
可此时的她,黑发之中虽然夹搭着多缕白发,但是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还在脑后盘了起来。一身衣服更是名贵。如果不出白小诗所料,这应该是欧阳集团服装品牌,这个季节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最新的款式。
在曾彩霞刚刚进入这里的第一幕,白小诗差点没有认识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