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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那你觉得,她姐姐看出了几分?”
南宫离珠愣了一下,像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这又关她姐姐什么事?”
我看着她的表情,像是真的毫无所知,其实以南宫离珠的心性,又是在后宫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就算她一直有裴元灏的宠爱做护身符,也不是完全没有参与到后宫那些争斗当中去,有些事,她应该是能一眼看透的。
比如,韩子桐。
但,她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放到过韩若诗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就明白过来了,韩若诗虽然是裴元修的妻子,金陵府的夫人,但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深居简出,家中的所有事务如她自己所说,都是韩子桐在操持,所以所有的人的目光,实际上都会先放到韩子桐的身上。
再加上,她也实在是——弱质纤纤得很。
我记得当初在卧虎寨,连申啸昆那样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年轻人,还有他的手下,那些五大三粗的山匪,对待她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可见她在世人眼中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多少人舍得对她粗暴的。
于是,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南宫离珠虽然没看透,但未必不敏感,听见我那一问,看见我这一笑,她立刻感觉出了什么似得:“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韩若诗她——”
我笑着看着她。
南宫离珠还像是有些疑惑的:“怎么可能?韩若诗那个样子,跟个会出气的死人似得。我来金陵,除了刚刚进金陵府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她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回去休息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再见过她第二面。”
“……”
“这样的人,你说她——难道她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想,然后笑道:“说实话,我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有问题,只不过,我想到了一件事。”
她问我:“什么事?”
“她们两姐妹,你也看出来了,都心仪一个男人。可最后嫁给这个男人的,是看起来完全无害,病弱纤纤的姐姐;那么强势的妹妹,却连一点名分都没有。”
南宫离珠面色一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
沉默了半晌,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昨天,那边府上闹那些事,而且我听说她还摔伤了,又是怎么回事?”
“……”
“怎么还有人说,是你推倒了她。”
“……”
“只不过,因为在场的只有你和她,还有裴元修,你不承认,裴元修护着你,所以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她这个说法,看起来正是韩子桐深信不疑,用“心眼”看出的“事实”。
我苦笑了一声。
南宫离珠道:“真的,只是她自己摔倒了?”
“嗯。”
“那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这个,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笑道:“分析一个人的目的,自然是要看这件事做成之后,顺着这条线会发生什么,她能得到什么。”
南宫离珠皱紧了眉头:“受了伤之后,她就更加深居简出,金陵府里所有的事,只怕她就更沾不上边了。”
我点头道:“不错。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我们刚刚说到的韩子桐,”我抬头看着她,慢慢的说道:“你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一对姐妹的感情——韩子桐对她姐姐的感情很深,我之前也听说,因为韩若诗身体孱弱,韩子桐虽然是妹妹,但从小就被教导要好好的保护姐姐,爱护姐姐,所以这么多年,她几乎是为她姐姐而活的。”
我甚至想起了当年,她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会飞的人,看着天空飞翔的小鸟时,那种近乎落寞的眼神。
现在想来,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只是,困住鸟儿的囚笼是有形的,可困住她的囚笼却是看不见的,不仅别人看不见,连她自己也看不见,她说自己可以用“心眼”来看人看事,但实际上,她的心里没有什么眼睛,只有一个囚笼罢了。
南宫离珠立刻说道:“你的意思是,韩若诗受伤了,韩子桐肯定会怪你?”
“不只是怪我了,”我苦笑了一声:“我从一出现,就把她得罪得不轻,现在她已经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昨天,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说,她要杀了我。”
南宫离珠一怔:“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着她,勾了一下唇角:“这里是金陵,她是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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