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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演全套,程暮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
初筝在那里坐到傍晚,程暮再次出声的时候,她才拿笔写字……那好像不是笔?
口红程暮还是认识的。
她一直用口红的写的?
这是有钱没处花吗?
——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程暮顿了顿,视线故意落在初筝旁边:“我出院的时候,看见曲岸了……”
初筝听见曲岸这个名字,表情就有些阴沉。
曲岸得庆幸他活在十年前。
程暮余光瞥她一眼:“你之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想办法给他传信。
——嗯。
初筝回复得平淡,没有多说的意思。
——我让你找人看着曲岸,为什么你没接到消息?
“我联系不上那边。”程暮道:“可能出了什么事。”
初筝切入点比较清奇。
——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是人家卷着你的钱跑了呢?
“……”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有可能。
他人在国内,国外的人做些什么,他根本不清楚。
程暮立即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给我发的短信?”因为不确定给自己发短信的是谁,程暮也没贸然联系,怕出什么意外。
——让人帮忙。
初筝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里待着,最好雇两个保镖。
程暮惊了下:“让谁……”
程暮看着镜子里的人说走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嘴角抽搐下。
五分钟后镜子恢复原状。
程暮:“……”
程暮点开监控看回放,监控里,镜子一直是他的房间,并没有录下另外的东西。
现在可以看见对面,程暮总算可以放松一些。
他撑着轮椅起来,试着在房间走动下。
他的伤没多严重,完全可以自己走,坐轮椅完全是程父一人的主张,他压根不想。
程暮走了两圈,将自己扔在床上,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看着天花板。
那个人……
和自己想象中有一定的区别,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并不觉得陌生。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陪着自己的原因吧。
程暮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程暮伸手将灯打开,抬眸发现镜子那边也亮着灯。
程暮知道站在房间其他地方也可以看见镜子,所以他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程暮去洗手间一趟,回来就发现初筝已经坐在桌子前,正伏案画着什么。
从程暮的方向,只能看见她面前摊开的纸,其他的都看不清。
女子安静的坐在那边,笔落纸上的沙沙声,清晰的了传了过来。
程暮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变,没有站在那里,赶紧走了出去。
果然他刚弄出一点动静,女子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视线继续。
程暮装作正常的走到桌子边,这下可以看清她画的东西。
是一件男装,刚勾勒出大致轮廓。
程暮拿桌子上的笔敲了敲镜子:“你在吗?”
初筝没理,下笔的动作都没停顿。
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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