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非常的长，主要是因为，李明辉这些年来实在是罪孽累累，一桩一件地交待清楚，估计够听一整天的。

“李明辉，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晓芸一拍桌子，狠狠地问道，“我们已经去调查取证，目前买凶杀人的罪犯也已经在缉拿中，包括你行贿的事件，我们也已经证实了之前你贿赂城建局的人，最后拿下地皮的事情，也已经抓捕当时负责的经办人，对他进行了一番审讯，他也已经对收取你贿赂的事情供认不讳……”

“这现在一件件的罪证都摆在面前，还有黑子作为人证指认你的违法犯罪行为，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张晓芸声色俱厉地问着李明辉。

李明辉握紧了拳头，从录音开始，听到黑子的声音的那一刻，他就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知道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已经全盘地崩塌了，他原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足以滴水不漏，不可能让警方查出任何的证据，可是没想到黑子的背叛让他彻底的万劫不复。

张晓芸冷冷地看着李明辉，看着忽然间用力地猛锤桌子：“把黑子给我叫过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李明辉此刻的样子跟发疯了一样，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黑子居然背叛了他，把他推进了深渊。

如果黑子在跟前的话，那李明辉绝对会杀了他。

“你做梦吧，黑子虽然犯下了一系列的罪行，但是他举报你也有一定的功劳，出于对证人的保护，是不可能让你见到他的。李明辉，现在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你的罪行，你老老实实等着法院对你的宣判吧。”张晓芸冷冷地说着。

其实张晓芸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明她之前反复地调查，知道李明辉有问题，但是只能查到黑子头上，紧跟着就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和切实的证据，李明辉和黑子都是老奸巨猾的老江湖，再加上也都知道他们做下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都想方设法去找替死鬼去帮他们做事情，确保自身是安全清白的，让张晓芸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这突然之间，黑子莫名其妙地就跑过来自首，不仅把自己这些年来犯下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还亲口指认了李明辉犯下的事，可以说要不是他自己交代，警方就算是有所怀疑也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据，毕竟他们做的非常的隐蔽，而且基本上都是操纵着别人去做，如果黑子不自首，警察是没法查到他头上的。

所以黑子来自首交待完这一切，所有警察都很震惊，因为完全想不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自首，甚至于有个警察很直接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自首？你不交待的话说实话我们是拿你根本没有办法。”

而黑子沉默很久，最后长叹一声：“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