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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书同志还是很不错的,为人正直,思想进步,你跟着他我很放心。你们这个农合社筹备小组进行的怎么样了?”许可欣父亲慢慢地说着,声音不大,虽然人是病着的,但是却依然很有精神,一点也看不到病人该有的颓废感。
“各方面的工作都算是顺利推行吧,只是现在遇到了一些难题,其实算是压力吧。为了推行农改工作,林山市花了太多的人力物力,特别是洪书记,从省里要了很多的资源。现在是,上面领导在关注,底下的干部很群众都也是擦亮眼睛在盯着。农改工作从去年就已经开始了,筹备小组也从年初就开始筹备,虽然到目前各项工作都是稳步推进,但是,从外面来看,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本身农业项目投资就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再加上农合社本身就是大规模运作,这个周期就要更长。但是,能够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上面一些领导以及下面的干部群众想到的只是你投资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进去是否有了回报,所以现在无论是洪书记还是莫市长亦或是我和筹备小组的同志,身上的压力都比较大。不管怎么样,都要求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出一个成果来,不然,等过了年,明年的压力就更大了。”王文超叹了口气说着。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无论你干什么工作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能者就是要学习如何顶住压力,要培养自己的抗压能力。古往今来,任何关乎民生的大事、改革都是要经历很多磨难最后才能成行的。”许可欣的父亲慢慢地说着。
王文超点点头,他也清楚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轻轻松松就能够干成的,能够轻松干成的工作都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事情。
“早段时间听说刘宇熙被纪委的同志给带走了,具体什么情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行通报”王文超把林山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对许可欣父亲说着。
“这个事情我知道,江南省纪委的同志特意到这里来找过我了解过他的情况”许可欣父亲很平淡地说着。
王文超瞪大了眼睛看着,随后也就释然了,刘宇熙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而许可欣父亲也在市长的位置上坐了有些年头,要调查刘宇熙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了,这无可厚非。
“刘宇熙这位同志工作能力是很不错的,而且也是从基层出来的同志,跟我也算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只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人位置越高、得到的东西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最后往往就是铤而走险、忘记了当初的初衷了,说到底都是贪欲这两个字在作怪,可惜了一位好同志啊,他有今日的下场也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文超,你始终要记得,名利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千万不要去强求。”许可欣父亲说到这的时候叹了口气,说明,他对于刘宇熙也是非常的惋惜。
王文超躺在了隔壁的陪护床上,与许可欣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两个人聊天基本上聊得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由于是最亲密的人谈话的内容也就没有了平常工作谈话上的那种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王文超说着自己在林山的工作,许可欣父亲也会偶尔向王文超说一下自己在上津市的工作的经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许可欣父亲在向王文超灌输着教育思想,有些话听起来像是老生常谈的,不过王文超听了却很受启发,因为,与其它一些人的大谈空话不同,许可欣父亲是真正的说到做到的那个人。在王文超心里,最值得他尊敬的人就是自己的岳父,他的很多事项都是受自己岳父的影响。
也不知道谈到了多久,本来身体就虚弱的许可欣父亲慢慢地睡着了。王文超下床之后帮着他把被子给盖严实。然后走到门外关上门,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拿出自己前面买的烟拿出一根点上。他知道自己睡不怎么着,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在医院晚上总是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睡不安稳。所以提前就买了烟,不然这一晚上的确很难过。
半夜的时候许可欣父亲要上厕所,由于他下半身完全动不了,所以王文超直接背着他去了洗手间,这也是他必须晚上在这守着的原因。这一天这点滴一直就没停过,自然的,这人的排泄也就增多了,晚上许可欣父亲上了两次厕所。王文超也就基本上没睡,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下。
王文超在许可欣母亲来的时候醒来了,而许可欣父亲已经靠在了床上看着报纸了。
“爸,你醒了啊”王文超有些自责地问着,自己这一觉睡的,竟然连许可欣父亲什么时候醒来的都不知道。
“恩,没关系,你继续睡吧,昨晚上一夜没睡。我让护士给我拿了份报纸过来”许可欣父亲慈祥地说着。
在医院里面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吃过许可欣母亲带过来的早餐。随后不久就见到了许可欣父亲的秘书过来。许可欣母亲直接让秘书送王文超去许可欣父亲的家里休息。王文超也不推辞,半天基本上没什么事,他也确实累了。就与秘书一起下楼。
许可欣父亲的秘书是个三十六七岁模样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王文超知道的是他姓孙,所以称呼他为孙大哥。
“孙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这次我爸这病还真的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王文超由衷地说着。
“王先生你太客气了,我是许市长的秘书,工作秘书和生活秘书都是我,我本身就有责任负责许市长的生活起居,这次许市长差点出了问题我难辞其咎,千万不太对我说谢谢了,我实在过意不去”孙秘书连忙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