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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邢伟岩说道:“您老就知足吧,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老三最近这几年长劲不少,就说打架这事吧,我快二年没听说他跟谁打架了,这就是进步,当然,跟您的教育也有关系。”
邢伟岩适时地吹捧着。
邢有信说:“没办法,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业在第二代上就败下来呀。”
薛家良再次冲邢有信伸出大拇指,说道:“说得太好了!伟岩啊,回头安排一下,让邢老给企业家们上堂课,题目就是如何让家族企业走得更远。”
邢有信说:“薛市长啊,您就别寒碜老邢了,我那一套理论,早就过时喽——现在都讲资本运作了,我家老三张开闭口跟我谈资本运作,我是坚决不同意,我说,我就是到死都迷信一句话,实业救国。办实业,能安排劳动力,这些劳动力能养活各自的家庭,我们就为社会做出了贡献。所以,老三最近就谈了一个项目,有**成眉毛了,他今天去上海了,改天让他单独跟薛市长和李书记去汇报,万望你们给把把关,我不行了,老了,精力达不到了,将来还指望他们呢。”
“您客气了,准备上个什么项目?”
不等邢有信回到,邢伟岩就抢先说道:“是制药项目。”
“制药?”薛家良就是一愣。
邢有信说:“是啊,考察有两年时间了,到时还请薛市长和李书记多多关照。”
薛家良看着邢伟岩,邢伟岩避开他的目光,端起杯子低头喝水。
薛家良快速转动着脑筋,他心想,难怪这次整顿药厂邢伟岩这么配合、这么卖力气,原来他是另有目的?
邢伟岩到底隐瞒了什么?
他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尽管竭力做到不动声色,但眼底那凌厉的目光,还是让邢伟岩看出了寒意。
薛家良想了想说道:“现在上马制药项目,对排污要求比较严,而且是硬指标,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了。”
邢有信说:“知道,咱们博阳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吗?审批这一块让老三自己跑去,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邢有信没有说明排污这块怎么去做,薛家良倒是听出了跑关系的意思,难道环保这些硬指标也是考验“跑”出来的?
由于不了解情况,薛家良此时也不想知道的过多,他看了看表说道:“邢老,如果没有需要我们做的,我们得回去了,国家环保总局一个课题组在博阳,中午我要跟他们见个面。”
“环保总局的人?”邢有信暗暗吃了一惊。
薛家良说:“是的,他们从市里直接过来的,我也是听全书记说,不知伟岩见没见他们,我还没跟他们正式见面,估计咱们博阳这条柳河在国家总局排上号了。”
薛家良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邢有信应该能听出点什么。
邢伟岩说:“我早上刚一上班就听说他们来了,我也没见到他们,是小杜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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