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这是她结婚以来他们来的第二次。她喂完父亲草莓,就来到龚法成和卜月梅的中间,说道:“给我腾个地儿,我要把你们俩分开。”
卜月梅笑了,赶紧往一边挪去,让公然坐在他们俩人的中间。
龚法成看着女儿,感觉女儿真跟从前不一样了,不但活泼开朗了许多,也阳光了很多,他说了一句:“矫情!”
公然刚拿起一个草莓,想了想又放下了。
这时卜月梅说:“你不能吃这些反季节的东西,难免有生长素。”
公然说:“昨天是他给阳阳买的,买的时候就嘱咐我不要吃。”
龚法成说:“不让你吃他还往家里买?”
此话一出,卜月梅就笑了。
卜月梅看着公然,说道:“还好,你家沙发不是太矮,以后月份大了,估计你就坐不了沙发了。”
公然说:“他说定做一个高脚凳,我坚决不要,放在家里碍事,见不得家里添置多余的东西。”
龚法成说:“这一点你跟小梅很像。”
他们聊了一会天,公然说:“爸,你今天不加班?”
龚法成说:“我就是加班也要来看女儿,有多重要的工作也不干了,谁让我们想她了?”
“你放下工作来看我,这不像您的风格呀?”
公然说完看着卜月梅,卜月梅冲她笑笑摇摇头。
公然说:“我就知道你骗我,什么时候您老人家把私事摆到过鼻尖上?看女儿都不开公车。”
龚法成笑了,说道:“这也是公车,我哪有私车,只不过这个公车是借部队的罢了。”
这一点公然能理解,领导干部要想做到一点不沾“私”字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他当年开着公车去平水寻女,今天却不好再开着公车来青州机关家属院了,不是父亲不具备这个待遇,只是不想暴露自己来青州了,毕竟这里是青州官员的家属院,不想被别人打扰。
这时,薛家良打来电话,问公然父亲和卜姨是否到了。
公然说:“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薛家良说:“我刚从人大出来,马上回。”
公然看了看表说:“那你就再等会,顺便把阳阳接回来。”
“好吧。”
龚法成问:“阳阳刚上一年级就补课?”
公然说:“不是补课,是我们觉得他精力过于充沛,就给他报了一个跆拳道班,让他强身健体。”
龚法成笑了,说道:“好啊,咱们家将来就可以出席各种年龄段的比赛了。”
卜月梅站起身,说道:“不行,不能坐着了,该包饺子了。”
公然说:“既然你弄好馅和好面了,我和爸爸包,你去做几个菜吧。”
卜月梅说:“做菜干嘛,又不喝酒?”
“谁说不喝酒?不喝酒我跑这么远干嘛来了?”
卜月梅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公然笑了,说道:“喝一点还是可以的,吃完饭休息一下再走没有问题。”
龚法成生气地说道:“谁说我今天要走了?你这丫头心真狠,还往出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