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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小菲对薛家良的感情冉冉上升阶段,突然被他告知,有个姑娘,他们彼此等待了很久……
那天,对于小菲来说,就是世界末日,望着薛家良眼里的痛楚和心疼,她知道这目光里的含义不光是属于自己,还属于那个“彼此等待了很久”的姑娘。
望着她心爱的人走远,听着汽车引擎声的消失,她痛哭出声,慢腔的热情被抛入冰窖,又如同一个行进在幸福路上的人,突然被搁浅在半路,所有美好憧憬都破灭了,那种感觉,就如同眼前这凉亭,被孤零零地抛在野外,让她肝肠寸断。
她没有怨恨薛家良,只能怨他们今生无缘。
好长时间,她都不能从这个事实中走出来,她本不想调入县委办,但耐不住罗锐的苦苦相劝,直到调令下来的那天,她才不得不走进那个到处都遗留着他气息的县委办公楼。
她没有接受罗锐的求爱,因为她忘不掉薛家良,罗锐的身上,有着太多薛家良的影子,她知道他在极力模仿薛家良,无论是跟她在一起,还是处理日常工作,都在模仿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她痛苦。
后来罗锐被派出任职,她感到了稍许的轻松,罗锐最后和他同学结婚了,她没有去祝贺,只是跟大家一起随了礼。
她不想出现在他的婚礼上,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罗锐,罗锐是无辜的,她不想让他在大喜的日子看见她,不想让他失神,那样对她的新娘是不公平的。
县委办信息科的工作是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她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心情渐渐趋于平静,同时,也关闭了内心感情的闸门,与回到省城不同,她拒绝了所有好心人给她介绍对象,没有见任何一个相亲对象,她的理由是,父母不让她在这里找对象。于是,就有人议论纷纷,说小菲、小菲,早晚要“飞”回省城。
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有点想家、想父母了,她甚至后悔当初的叛逆,现在想想这是多么的幼稚。
没多久,在爸爸第一次脑出血治愈后,爸爸征得她的同意,托关系将她调回省城,她终于带着伤痛的往事,回到父母身边。
重新回到父母身边,那种过去让她心烦的被捧在手心里的呵护,如今却是这么的温暖和幸福,这是她重回父母身边最大的感情变化。
只是这种快乐和幸福仅仅维持了三年不到,父亲就去世了。
父亲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是父亲在五十多岁时出生的,对于父亲来说,是老来得女,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尤其是父亲先前的孩子跟他渐行渐远之后,父亲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只是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她,不能理解父母不许她从事考古工作的心情,一冲动,便离开父母,一杆子扎到最偏远的博阳县。
现在的小菲,已经不忍回忆自己当初的幼稚和冲动了,不忍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