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p; 孔思莹苦笑了一下,说道:“我问他了,在电话被他呲儿了一顿。”
“那你就别管了呗,反正也涉及不到你们区。”
“市长,话不能那样说,滨河项目是涉及不到我们区,但人是我们区的人,昨天下午侯书记跟马天田谈完后,他就跑我办公室跟我哭诉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被你们整得蔫头耷拉脑不说,委屈的就差掉眼泪了……”
薛家良一听,就用笔敲着桌面说道:“嗨嗨嗨,怎么说话呐,什么叫被我们整得?”
孔思莹笑了一下,连忙说:“对不起,话糙理不糙,我是说,市里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就不怕伤了企业的心?如果要是这么搞的话,那谁还来我们青州投资?政府的信誉何在?”
薛家良是个有话不说憋得难受的人,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心平气和:“我说,你下去任职也有段时间了,水平不见长不说,怎么还不如从前了?从前在机关你不是这样啊?”
孔思莹脸一红,尴尬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薛家良不客气地说道:“你认为你说得对吗?且不说侯书记这样做对不对,就是你刚才那几个疑问句就是多余,中标人伤不伤心、青州建设有没有人来投资,是你操心的事吗?不要动不动就扣大帽子,你先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至于马天田的事,我相信市委会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
薛家良用了“市委”两个字,而没用“政府”。
孔思莹的脸涨得通红,她暗自后悔,她算是了解薛家良的,他是有名的毒嘴毒舌,说话向来尖酸刻薄,当然,也看是对谁。
对她孔思莹,薛家良没必要遮遮掩掩,虽然话说得逆耳,但发自真心。
因为了解,所以孔思莹不大生气,她尴尬地笑笑说:“你说的这些尽管我难以接受,但我又找不出反驳你的理由。”
薛家良看着孔思莹笑了笑,虽然她在政治上明显幼稚,但说话还算真诚,也可能是老相识,他们之间谈话没必要虚与委蛇。
薛家良说:“我跟自己人说话,向来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也许我认识问题有局限或者有偏差,但我跟你说的话,绝对发自肺腑。”
孔思莹点点头:“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薛家良又说:“听我的,跟这些企业家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再说,西营,又不光他天十一个企业,比他有实力的也有几个,大家都是同等的,不要独显跟个别企业走得过近,什么时候这里都要绷紧一根弦,要清醒。”
他说着,就指了指脑袋。
孔思莹说:“这你放心,我跟天十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之所以显得我跟他们走得近,是因为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他们进行的,另外,老马这个人比较热心,对政府工作很支持,同样的事,我求别人可能会别别扭扭,但是求到老马头上,他就非常爽快,保证不会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