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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跟您说吧,您这正部级一个月的工资,不够这两瓶的价格。”
“啊?这么贵?那我不吃,给老美退回去。”
公然说:“退回去的费用相当于一瓶的价格。”
“这不是抢劫吗?”
龚法成说:“这不叫抢劫,这是强迫你吃,这叫欺负人!”
“这不叫欺负人,这是然子孝敬我的,你少挑拨离间,然子,我吃。”
公然说:“叔,我就是准备盯着你吃这个东西,才决定不回去了,在家住段时间。”
薛家良看着公然,没想到她现在也会说这种话了,看来,她对曾耕田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厨房里,卜月梅在快速翻炒着最后一道菜,白兰摆好餐具后冲着外面喊道:“别闹腾了,吃饭,再闹的话就吃夜饭了。”
大家都往餐厅走去。
刘三将小床推到沙发边,说道:“龚姨,我看会孩子,你先去吃。”
公然说:“孩子不用看,放在我旁边就行。”
白瑞德转回身,拉起刘三,说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这两个家,没人拿你当外人。”
大家围着餐桌坐下,龚法成拿出一瓶红酒,说道:“鉴于有些同志不能喝酒,我们今天就喝点红的吧,如果喝白了,我们又会落个欺负人的嫌疑。”
曾耕田看着满桌子的佳肴,说道:“我可以喝点白的,这样有利于恢复。”
他这话一出口,白瑞德刚偷吃了一口菜,还没容往下咽就咳嗽了起来。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白瑞德看着老爹,刚要说什么,就见龚法成冲他摆了一下手,说道:“您今天第一天出院,又是在我家吃,如果我不让您喝点,似乎不近人情,您烟戒了,酒也要戒,但如果您的确馋它,我可以给您倒半杯红酒,白酒一滴都不能喝,今天晚上谁都不喝,您说行不?”
曾耕田说:“那就算了,我讨厌红酒,哪是爷们喝的,都是人家青年男女浪漫的饮品,就你这老家伙赶时髦,动不动就红酒、咖啡什么的……”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白兰就捅了他一下,小声埋怨道:“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知道避讳着点,就知道信口开河。”
卜月梅说:“嫂子,你就让曾兄说吧,家里,就是信口开河的地方。”
龚法成说:“小梅说得对,他要是不信口开河,我就会认为他跟我生分了。”
曾耕田指着白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才叫两口子,看看你,就会跟我唱对台戏,一天不唱,你一天就没完成任务,我以后在自己的家都不能信口开河了,只能在这里信口开河,你愿听就听,不愿就找把驴毛塞耳朵里。”
“你……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白兰气得只好这样说。
卜月梅笑了,说道:“嫂子,您这就对了。”
龚法成站起来就要倒酒,薛家良一看,连忙拿过酒瓶,说道:“这活儿我来干,您下命令,都给谁倒,到多少?”
龚法成说:“今晚,除了小然和孩子,长脑袋的就得喝,给你曾叔叔倒半杯,其余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