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会要跟玉成联系一下,让他劝劝他,除我之外,他能信赖的人恐怕只有玉成了。”
薛家良这才理解,他昨天晚上回来,龚法成没下楼见他的原因了。
薛家良忽然说道:“我觉得,他没必要非得辞职吧?”
龚法成说:“他是个要脸的人,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他才不会因为在领导岗位上多干几年从而让别人说三道四,这一点,跟我的性格是一样的。”
薛家良点点头,他看了看表,说道:“您去给茅书记打电话吧,这会他肯定起来了。”。
龚法成抬头看了看表,说道:“嗯。”
他站起来,就上了楼,走到半路说道:“这事,你们先不要跟德子和他妈妈说。”
“知道。”
“知道。”
三个人齐声答应着。
望着爸爸上楼的背影,公然的眼泪流欢了。
薛家良递给他纸巾说道:“你就别添乱了。”
公然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有了女儿,动不动就流眼泪……”
薛家良心说,傻丫头,那是你知道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但他嘴上却说:“相信曾叔叔会度过难关的。”
卜月梅呆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老两口,自从有了孙子后,连架都不吵了,刚过上平静的日子,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公然突然说道:“卜姨,你见过爸爸的体检报告吗?”
卜月梅说:“看了,除去胆固醇高一点外,其它指标都正常。”
“真的?那太好了!”
卜月梅说:“这一点你爸做得比老曾强,这么多年,他的体检报告都让我看。”
薛家良说:“我估计曾叔叔的体检报告以前也让白姨看,可能这次不让她看了。”
公然说:“这件事必须让德子知道。”
薛家良说:“茅书记知道了,他能不知道?”
卜月梅忽然鼻子一酸,说道:“他不让儿子和老伴儿知道,还是怕他们担心、伤心,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爱儿子、爱老伴儿,爱这个家的呀……他的倔脾气跟你爸一样……”
这时,传来了门铃声,薛家良立刻站起来,就看见白瑞德笑嘻嘻地走进来。
薛家良给他打开房门,说道:“人都进来了,还按什么门铃?”
白瑞德说:“还不是怕你恋床。”
他进屋一看,这一家人居然坐在沙发上,尤其是公然,头不梳脸不洗,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明显刚刚哭过。
卜月梅站了起来,说道:“德子,这么早?”
白瑞德说:“想拉着家良他们去吃早点,给卜姨减轻负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然子为什么伤心?老薛欺负你了?”